这时朱彪正巧回家,樊巧轻咳一声,朱璋不敢言语暗示,只得后退两步,樊巧说道,“彪儿啊,你可认识这姑娘?”
李云喊道,“朱哥哥,妾做万福了。”
汉代,妾是美女自称,未婚已婚女子均可用。
朱璋偷偷挤眉弄眼,朱彪忙道,“认得,认得,你怎么来了?”
朱彪看懂了暗示,朱璋心中高兴,“李氏落难......”
樊巧瞪了一眼,“不用你多嘴。”
李云拿着手帕擦眼泪,手指压在手帕的祥云图案上,摆了云字的口型,朱彪眨眨眼,紧紧盯着红艳的双唇,心意微醺,“云妹啊?”
李云轻轻点头,“朱哥哥,好久没见到你了,多谢您上次施以援手,赶跑了恶人。”
朱彪挺胸,“分内事而已,娘,这姑娘叫李云,家里落难,我帮助了些。”
樊巧左看看朱璋,右看看朱彪,颔首道,“济人危难,分内之事,李姑娘就先住下吧。”
李云手脚勤快,又会说笑讨人欢喜,谈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讲起市井故事来,波澜起伏。
樊巧常年在家,生活枯燥,朱璋和朱彪两个大男人常不在家,仆人女婢也不懂什么才学,家里突然来这么个七窍玲珑心的美人奉承,没几天的功夫便认作了干女儿。
李云渐渐与朱彪熟识起来,二人好似久未逢面的知己,终日里聊天谈心,樊巧见此欣喜不已。
朱彪也是舂陵响当当的一号年轻人物,在宾客好友中一呼百应,平日里行侠仗义,美名炽盛,仅仅弱于刘演而已,不然刘钦也不会让朱彪管着希贤居,李云渐渐被朱彪的英雄气概折服,格外尊崇朱彪,把朱彪哄得飘飘然而不自知。
朱璋给自己挖了个坑,气呼呼地看着樊巧、李云情如母女,看着瞪着就是吃不着。愁恹恹地看着李云、朱彪情如伴侣,更不能吃了,终日唉声叹气,“做个儿媳妇也行啊,至少人是很孝顺的。”
朱彪近日一直管理着希贤居,忙得不可开交,回到家身心俱疲,而且不知怎地,魏璎对其连日发火、使性子,怪朱彪不体贴不呵护,朱彪被磨得没了耐性,已经十几天没与魏璎相见了。
此夜寂寥,朱彪已经半醉,复又拿着酒壶,独自坐在石榴树下喝着愁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近日来天暖,石榴花竟然提前绽放,满眼都是红彤彤的花朵,红似火霞。清风徐来,明月高悬,本来这日子是与魏璎幽会的日子,而今却在黑夜中独饮,朱彪叹息一声,“女人啊。”
一阵香风飘来,李云一袭红裙站在了朱彪身前,朱彪看着红鞋子,小巧玲珑,石榴妩媚,红裙包身,曲线优美,红衣裹胸,傲如山峰,一张满月之俏脸低头浅笑,长发如瀑,垂在胸前,发丝飞扬,圆月之光好似长在李云的脑后,如梦似幻。
“朱哥哥,你在这独饮吗?”
朱彪笑笑,“李云啊,大晚上的,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出来散步。”说着坐在朱彪身侧,紧挨着朱彪的大腿,抱起双膝,双臂交织,下巴颏抵在手臂上,白皙的胳膊被压出一个小小的圆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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