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的太子一家鸣冤报仇,辅保无病有朝一日能够继承帝位。”
管岩一直守着鲍泰,侧耳听着,此刻捂嘴惊呼,“先妣亦是史家女,我刚想起来,史良娣是我姨母。先妣常常念叨,堂姊嫁给了太子,以后史家必然大贵于天下。谁料到飞来横祸,无病真是苦命啊,我这可怜的表侄。”
对无病的苦难,感同身受,眼泪扑簌簌滴下。
管岩早就心有所属,头一偏,靠在了鲍泰肩膀,心道,“只能帮你到这了,女人的眼泪男人的软肋。”
鲍泰不好拒绝,拍拍管岩大腿,鲍泰突觉不妥,又挪到腰间,更是不妥。鲍泰和管岩脸色都红了起来。
关再兴不管二人趁机调笑,分析着利弊,饭前脑海便不停浮现秦异人和吕不韦的故事,此刻“谋国之事,一本万利”八字再次萦绕心头,忘记了搀扶鲍泰,仰望星空,心中波澜起伏,“这本来就是天大的机遇啊。”
关再兴道,“换个地方说话。”
关再兴三人远离了营地,重新架上篝火。
关再兴席地而坐,默默不语,鲍泰再次伏地叩头。
库艾伯庆不敢插言,默默的等着。
鲍泰跪的累了,心想上仙也许在考验自己,依然伏地不起,等着关再兴的回话。
库艾伯庆打算促成此事,这大汉的皇帝可不比圣子差啊,当机立断,“圣子祖爷爷,我想起个事来。”
“但说无妨。”
库艾伯庆朗声,“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大吉之兆啊,这事我记得清楚,我弟仲庆预言,龙月初三,天命神将降临东土,小圣子出世。或正应在无病身上。”
鲍泰道,“不对呀,公孙大哥,你说过长星贯空,圣子降临,当日上仙降临犹在眼前,可无病孕育却是数月之前的事,顺序不对。”
库艾伯庆一怔,尬笑,偷偷侧头,挤眉弄眼,“也是啊,可我弟的预言不会错啊。我弟怎么提到了两次圣子?”
不过公孙仲庆确实预见过这个事,写了下来,藏在了圣山,觉得匪夷所思,没有公布,而库艾伯庆误打误撞,却巧合了。
鲍泰会意,“会不会有两个圣子?”
库艾伯庆又一怔,“也不是不可能。”
库艾伯庆拍拍大肚子,“这无病可真的合乎圣子要求了。你看天显三日,日为金乌,三个金乌护送无病降生,真神迹也,正合我火琼花教以日为神。虽说圣子必乘金乌降世,可这金乌也是仙物,当会种种变化。”
鲍泰听着库艾伯庆的拆解,心道,“你不会是看上无病的皇族身份了吧,这个名头可是响亮的很呢?我老鲍可是知道吕不韦和秦异人的交易,你老库也是这样打算?不过有此强援,无病报仇雪恨,重得君位,那就指日可待了。上天有此眷顾,太子可瞑目矣。”
库艾伯庆摇头晃脑,“月现西方,西方大国即是我大月氏国耳,大月氏历来奉月为神。虽同字不同音,却暗合冥冥之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鲍泰愣住了,心内狐疑,“这也能凑上?果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关再兴看着库艾伯庆唾沫横飞,心中轻蔑。
库艾伯庆点头,“三日同辉,不也是三阳开泰么?上上大吉。三阳者,朝阳启明,其台光荧;正阳中天,其台宣朗;夕阳辉照,其台腾射。俱都盎然勃勃之象。泰卦,乾下坤上,天地交而万物通也。贤弟,也与你名讳相合,注定是你救主脱离苦海。”
鲍泰闻言一怔,不过喜笑颜开,库艾伯庆大笑,“哈哈哈,这是大巫师的推导本领,我看得多了,懂些毛皮。”
库艾伯庆清了下嗓子,“还有什么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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