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仔细琢磨了一下李贺的意思，然后很谨慎地问道：“你是指还有消灭它们的时间吗？”

李贺一愣，随即回答道：“当然不是。你不要有误解。我指的是还有时间阻止它们恢复全部能力。这是为了所有人类的命运着想。”

林惊羽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但是在他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管是灵侦科还是妖怪加盟或者还有什么其它组织，只要想伤害姐姐林倩，就是他的敌人！

然后，他就转换了话题。

“李大哥，对我们来说，神兽和凶兽是不是没有区别？因为我上次听许婷讲过，不能单凭它们的名字区分好坏。”

“许婷是个温和派。”李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她坚持认为，人类与妖怪会共存，一起平等地享受同一个世界，彼此都能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听起来很像童话故事结局，是吧？”

林惊羽想了想，说道：“可能女孩子都爱做梦吧！不过，我觉得那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但是神兽和凶兽，以及那些妖怪的想法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就不得而知了。”

李贺将半杯水喝光，然后说道：“从目前已经出现的妖怪来看，恶妖——就是指已经对人类造成了伤害，占很大一部分比列。它们要么以人类为食，要么就以残杀人类为乐。而对人类没有恶意的妖怪少之又少。”

“那你的想法怎么还会跟许婷的一样呢？”

“因为我也不想把所有的妖怪都当成必须消灭的仇敌，那样，我的工作就只剩下杀戮了。你不觉得这样的工作很沉重吗？”

李贺的眼中，竟然显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神色。

“的确是那样。”林惊羽说道：“但愿我们的想法是对的。不过，项组长可能跟我们完全不一样吧？”

李贺点点头，说道：“她对妖怪的看法比较激进，认为妖怪就是要把人类毁灭。如果人类要自救，只能将妖怪全部消灭。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但是，她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本身并不是一个嗜好杀戮的人。相反，她的心地非常善良，只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她看重的是整体利益，而非一个人的得失。”

林惊羽说道：“这应该就是领导思维吧！”

内脏们听了，对项柔的警戒之心更强烈了。

心脏照例第一个说道：“老大，看来你以后跟着那疯婆娘可要小心了。她可是一直都在怀疑你的身份啊！”

“我知道。”林惊羽说道：“等我找到了姐姐，立刻跟她古德拜！”

“项组长个人的想法，不能代表整个灵侦科。”

李贺接着说道：“最高权力中心的指示，跟你我还有许婷的看法差不多，只要能够跟人类和平共处的妖怪，都不在我们的打击范围之内。它们是可以跟人类共存的。但是你要清楚，我们追缉组执行时所面对的，几乎都是吃人的恶妖。万万不能被它们迷惑。你要在任务开始的时候，就要进入把它们除之而后快的思想境界中。这样，对你的生命安全也是一种保护。”

“就是说，我还没有见到那些妖怪，就要把它们当成死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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