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金英将茶喝完,然后目光又定格在金英身上,随着他的离去,朱祁镇喃喃出声。
“不是不够,土木备战的时候,普通士兵月粮只有三斗,到了加练和打仗时候才会增加到六斗。
而一个未入流的小吏年俸就能达到三十六石,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吃用了!人心啊,总是高了又想再高!
金英啊,才五十多岁头发就白完了,希望能比原来多活几年吧!一个安南人,竟然比许多大臣还要忠心……”
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朱祁镇晚上休息的很好,一觉睡到了次日的早朝时分,今天是九月初一大朝会!
“启奏皇上!”于谦出列奏是。
“福建、浙江 贼已多就擒,贵州、湖广叛苗已集中在几个地区。宜取总兵官宁阳候陈懋、靖远伯王骥等返回京师。
如果贼仍未宁息,可留参将等官缴捕!御史此前选定各都司卫所进京备操官军已就绪,宜开拔赴京。”
朱祁镇端坐龙椅,将注意力放在于谦身上。
他记得这贵州、湖广的苗人反叛是继福建的邓茂七之后,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一次,根本就不是于谦上报的好像是快要结束的样子。
仔细回想之后,朱祁镇说道:“调四川、云南兵会王骥、陈懋讨叛苗,着八百里加急速令先锋驰援平越卫。其余奏请皆可。”
说完冲于谦点点头,于谦也压下了心中的不解,这战报上的情况应该是跟皇上所知不一致,这才有这个安排,那就听令行事就是了。
于谦退下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各衙门出列奏请,朱祁镇也都一一处理,多是日常情况。
比如说:户部说去年受灾的地方灾情确定了,请皇上减免赋税;
礼部说周边的小国家又来进贡了,是不是要按往年的惯例赏赐;
太仆寺说战马不太够,草料也不足,得向百姓摊派了;
太常寺说今年的祭祀活动还有那些那些,需要开始准备了;
钦天监说今年老是雷击奉天殿鸱吻,是时候赦免罪囚以平息上天之怒;
国子监又说教室跟寝室都年久失修,您给拨点钱修一修吧。
然后户部说我们预算不够,工部还要建英烈祠,还要修桥铺路,安葬战死士兵,抚慰烈士家属,奖赏有功将士,哪有钱管你们?还是等明年吧。
说到这工部就不乐意了,质问户部他们英烈祠的预算报上去有段时间了,为什么还不拨钱?
户部则是说你们报的太多了,运一根木头就得五万两银子,整体竟然报价一百万两,那不是瞎扯淡么?
工部也很委屈,这是皇上亲自安排下去的,又有前兵部尚书邝野,跟你们户部尚书王佐位列其中,勋贵公侯更是数不胜数。
那肯定要用顶好的木材,那一根木头自大山砍伐,再经过人工 运输,可不得这么多钱。(致敬大明王朝)
两个衙门的人争的不可开交,朱祁镇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他也知道五万两一根木头很贵,可用在英烈身上,你能说不用最好的吗?
这事已经吵了好几次了,次次吵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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