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请皇上开恩,开恩!饶臣一命吧皇上!”
这马平除了功利心比较重,现在也没别的问题,朱祁镇也没想计较,还是回京要紧,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行了,国难当头,朕先将你这颗狗头寄放在你脖子上,等赶走了瓦剌,再论功过,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谢皇上!谢皇上!臣一定多杀鞑子,报答您的不杀之恩!”马平磕头的声音更响了。
随后朱祁镇下令,运粮队目的地不变,继续运送粮饷。本来想让年富也去,可年富说自己跟着,皇上就有了身份证明,非要跟刘副将一起护送朱祁镇回京。于是马车调转车头经阳坊、温泉、颐和园等地从西直门进京。
至于昌平所的人,朱祁镇都没有为难,还是说国家有难,暂不追究,等赶走了瓦剌再论功过。
朱祁镇几人挤在唯一的这辆马车上,捧着干粮狼吞虎咽,看的年富又偷偷抹了把泪。
一路的遭遇,使得原本高坐庙堂的几位大人见足了世面,没了那身官服没了手下,自己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原本干净的衣服已经被土色浸透,装束几乎与乞丐无异。
“所以说您跟各位大人身上的伤,都是那王大胆打的?”年富怒问。
朱祁镇一抹嘴,刘副将赶紧递过来一条湿毛巾。朱祁镇挑眉看了一眼这个叫刘鲜的副将,年富带上他自己也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怕自己回京降罪。自己当然不准备秋后算账,这都是以后证明自己宽宏大量的人证,甚至说还要重用提拔。
作为皇帝,让臣子等自己是天经地义的,朱祁镇收拾完之后才懒懒的靠在轿厢壁上,轻轻点头。
“这帮有眼无珠的乱臣贼子,竟、竟敢辱骂殴打朝廷大员,臣请一定要治他们一个死罪!”年富道。
皇帝被打自然不好说,只能说是打樊忠几个了。
朱祁镇摇了摇头,颠簸的马车里火光摇曳。“朕已经说了,这事儿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可皇上……”见年富还想再说什么,朱祁镇重重摇了摇头,终于将刘副将的心好好地安回了肚子里。
朱祁镇知道跟领导坐在一起,尤其是跟自己级别差太多的大领导,人总是不很自在的。年富现在就是这样,坐立不安,想跟朱祁镇说点什么套套近乎吧,又害怕朱祁镇不喜。朱祁镇太累了,实在没有心思说话,场面就这么有点尴尬起来。
瓦剌营地
“你说你亲眼看见大明皇帝被人接走了?”也先问道。
地上那人重重的点头。
“来人!把大明皇帝带过来。元思,起来坐下。”也先吩咐道。
只见跪在地上的那人,轻轻抬起头后,露出了行商掌柜的脸。
不多时,萧维祯被带来,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依然耀眼,不过这一次也先没有行君臣大礼。
也先含怒:“你不是皇帝!你到底是谁?”
萧维祯一愣,随即冷笑开口:“我就是大明皇帝!你这乱臣贼子,要杀就杀!看我眼睛会不会眨一下!”
元思突然问:“你说你是大明皇帝,那我问你,你身上的胎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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