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词萱看着眼前质地细腻、晶莹碧透的白玉簪,这如何只是“看的过去”,是价值连城啊!她目光迟疑地在簪子上流连了一瞬,宛然拒绝道:“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簪子他是从怀里取出来的,质地温润细腻,雕刻技艺巧夺天工,一看便知是他十分爱重,时时刻刻放在怀里的,可见是何等珍视。这只簪子对他来说想必是意义非凡,她对他已经有许多歉疚,这样贵重的礼物她如何能收?
“词萱可是觉得礼物太轻了?你也知道,我只身在宁国,身上什么贵重的也没有。这簪子你先收着,等日后我回到梁国,再着人给你送礼来补上,可好?”公子霁半开玩笑半认真。他知道她的顾虑,也看出了她的迟疑,可这只簪子他只想送给她!这是他精选的玉石亲自雕刻的,要送给自己心念之人。
“我不是那意思,这只簪子想来对公子霁意义非常,我怕自己担不起这份情谊。”看着簪子,她已知他心思,心底宛如压着巨石。
公子霁轻轻一笑,递到她手里,道:“就是一只簪子而已,词萱不用顾虑太多,珍视了就贵重,不珍视就是个顽石,收下吧,就当留个念想,也不枉我们这一场相识。”
经他这么一说,苏词萱也不好再推脱,只能收下。“那词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公子霁,词萱必定好好珍藏。”她接过簪子,握住手里,只觉有千斤重。
公子霁露出一抹明朗的笑容,掩在心底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子霁将来成婚,可一定要递书信于我,我好提前让人送去贺礼。”苏词萱笑着抬眸看他。
公子霁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眸子诚挚而清澈见底,干净而灵透。是君子之交的淡如水,也是朋友之间的坦诚和信任,公子霁忽然也笑道:“这是自然,霁尧必定不忘。”
苏词萱这才感到些许轻松,她向公子霁笑道:“我母亲还在屋里等我,不知我大哥是去了何处,让公子霁一个人站在这里,如此待客实在失礼。不如我让人带公子霁去前厅喝茶等他,可好?”
“无妨,方才拜访令堂出来时你大哥有些内急,此时想必也快来了,我在这里等他一下就好,词萱不用过意不去。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你母亲可能要等急了,词萱先去忙吧。”
“也不是什么急事,前面是听雪亭,公子霁去那里坐坐,我让丫头奉茶来,”
公子霁随着她的目光朝亭子看了看,忽的就想起了中秋那晚,在凤来亭,他们没有合奏完的琴曲,公子霁心下怅然,点点头,笑道:“也好,那便劳烦你家丫头了。”
话音方落,苏词萱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苏弛峻已经过来了,“霁兄,让你久等了。”
转眼瞥见苏词萱,苏弛峻有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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