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郑子鸣忍着怒气,心中劝慰自己不要和一个叫花子置气,伸手说道:“拿来!”,洛千这才睁眼细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郑子鸣。赶忙换了一副笑脸:“哎呦,是子鸣大哥啊,怎么又回来了?”
郑子鸣冷着说道:“我的腰牌是不是在你这里,别给我装傻!”
洛千装模作样摸摸脑袋:“你的腰牌丢了啊,哎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在路上正好捡到一个腰牌,原来是你的啊,幸亏我把他藏起来了,不然被别人捡了去可就麻烦了。”
郑子鸣信以为真:“你藏在哪了,带我去取!”
洛千又迟疑道:“哎呀,这可有些麻烦,我不太认路,走了这么远,拐了七八道湾,我哪记得请啊!”说罢拿出怀里的地图,仔细辨认起来。
郑子鸣这才明白,感情是这小叫花子偷了自己的腰牌,以此来要挟自己。市井之中从来不乏各种偷鸡摸狗之人,洛千那一伙乞丐的头子猴老大就是一名惯偷,凭借着一手剪绺的绝活转在街上专摸过往行人的钱袋,洛千跟着猴老大也学了一手,虽不及猴老大妙手,但运气好时也能捞些细软回来。刚才趁着拽郑子鸣袖子的时候早把他的的腰牌偷偷拿了过来,郑子鸣出生在富足家庭,少在街面上行走,江湖经验毕竟欠缺,才被他着了道。
郑子鸣心知被摆了一道,丢失了腰牌,以后在修罗门行动起来就会有诸多不便,可也无法,前山明令禁止私斗,方一进山谁也不想第一个试水,不然非要这小叫花子好看。只好按下怒气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洛千心想着家伙反应倒挺快,知道对方已经识破,只好顺坡下驴拿起地图比划着:“哎呀,这地图着实有些难懂,待我仔细辨认一下,说不定能想起来藏在哪了。”
郑子鸣一把拿过地图,一把揪起地上的洛千,三言两语把地图上所标注的事物说了一遍。洛千尚有许多不解处,又向郑子鸣询问起来。郑子鸣耐着性子一一解答了一遍。洛千又低声下气拱着手感谢:“谢谢子鸣大哥,您就是我的大恩人呐,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子鸣大哥。”
郑子鸣也懒得搭理:“还不带我去取腰牌。”洛千赶忙回应:“好说,好说!”说罢就地解开裤带,从裤裆里掏出一方腰牌递了过来。洛千一边系着裤袋,一边说着:“子鸣大哥你别介意啊,我这衣服破的到处都是洞,这么大个腰牌也没地方装,只能放在裤裆里了,不过咱们都是男人,就无所谓了。”
郑子鸣气的嘴唇发白,忍着万丈怒火用袖子隔着手指,两个指尖掐起腰牌,又看到洛千那一脸的惫懒模样,一口怒气直冲脑顶,飞起一脚将洛千踢倒在地,转身飞掠而去。
洛千拍拍胸口站起身来冲郑子鸣背影喊道:“乙字三号,我去找你玩啊!”声音在树林中回响,惊起飞鸟阵阵,郑子鸣早已不见踪影,也不知听没听见。郑子鸣这一脚虽是含怒而发,但却踢得不重,修罗门规矩森严,他也不敢使太大力。
从郑子鸣处学会了识别地图,洛千也不再耽误,看准了方向朝宿楼一路走去。
庚字楼内,上下两层房间,找到十三号推门而入,里面虽不是十分宽敞,但桌椅床台一应俱全,洛千在房间内缓缓装了两圈,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禁流出两股清泪。
自从土匪袭击了村子,父母双双丧命,洛千和弟弟沦为孤儿,再也没有住过一次像样点的房间,整日露宿街头,食不果腹于市井间苟延残喘,几年间尝尽时间冷暖疾苦。
土匪走后,他和弟弟也回家里去看过,房屋和田地都已被恶人霸占。生活与他而言不过是每天夜里难熬的饥饿,以及冬天里的恶寒,此时走近房间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不过而眼前一切却要他赌上自己性命。
思潮过后,洛千抹去泪水,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温暖的床褥,发现床上有一身干净衣服。洛千知道自己身上污浊不堪,于是下楼打了些清水,用心清洗了一番,穿上床上的新衣,在镜前照了一番,发现自己俨然已是偏偏少年与他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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