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镰刀,呼呼啦啦的用去了饭桌上。
这些郡兵都是齐默特意调过来帮忙的,在齐默的心里,军人可不止是要杀敌的,帮助老百姓也应该是分内的事情,只不过在这个时代黑没有哪一位将领有这样的思想。
不用齐默开口,这些在心里面早就将齐默骂了不下三百遍的郡兵们立刻端起碗狼吞虎咽了起来。
天杀的,你让我们这些拿着军刀杀人的兵下田拿着镰刀去割稻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齐默自然也感受到了郡兵中的不满气氛,笑了笑,也没多做在意。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对于这些郡兵,齐默自信早已将他们收服。
钱粮军饷他都会派人监督按时足量发放,又几次在校场之上撂倒了好几个不服气的郡兵。
在农家里少见的油水饭菜入了肚之后,郡兵对于齐默的怨言也随之消失不见。
因为在经历过身体上的折磨之后,这些素有虎狼之名的郡兵感受到了最真挚亲切的农家热情。
村子里的妇人们不停地将抢下郡兵手中尚未见底的饭碗又添上满满的一碗白米饭,那酒水也是一碗接着一碗的满上。
酒是农家自酿的糟酒,寡淡如水的酒上还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一般的酒糟。
但是郡兵们喝进肚,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虽然他们这些人之前在姜毫的统领下军纪严明,但是那一次卖命和敌人厮杀回来后遇到过老百姓这样的热情,都是瞧见他们就躲得远远的。
屠闵一口气喝干了一碗酒,一旁巡视的妇人瞧见,抱在怀中的酒坛立刻将屠闵刚放下的酒碗给添的满满当当。
“婶子,谢啦!”
屠闵哈哈一笑,又大口的往嘴里扒着饭。
一旁的柳青看着眼前的情景,却又是食不知味。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弟兄们在姜毫和齐默二人的麾下遭遇百姓们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的原因他想明白了。
边境防线战事不断,姜毫不仅要忙着抵抗外敌,为了身后的稳定与军中所需的钱粮按时送到军中还要在皇帝和世家之间斡旋,可就是这样,每次送到军中的钱粮仍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少了不少。
为了填上这个缺口,姜毫就免不了要从地方补上,如此一来,地方上被闹得鸡犬不宁,军民的关系就变得紧张。
“嫂子,不用了,我喝不下啦。”
一个年纪尚小的郡兵不停地摆着手挡着一个小娘子手中的酒坛。
启料原本还十分热情小娘子听到年轻郡兵的那一句“嫂子”之后,脸色立马涨红了起来,将酒坛丢在了桌上,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惹得旁边的一众妇人笑个不停。
年轻郡兵不明所以的挠着头。
一个年纪大的村妇这才笑哈哈的解释道:“小哥儿,我这小姑子还没找婆家呢!”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
闹了个误会,年轻郡兵讪讪的笑了笑。
“哎我说,小德子,你在这儿说对不起有个屁用啊,你小子不也是光蛋一个吗,追上去道个歉,说不定还能找上个媳妇儿呢!”
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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