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样做了,当了一晚上的柳下惠,他可也是很煎熬的,总得得到点补偿吧。
齐默的动作自然是弄醒了绷了一晚上弦的姜婉。
瞧见离着自己很近,面带笑意的齐默,姜婉很快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抹绯红迅速从白皙的脖颈处红到了耳根。
稍稍逗弄了一下佳人,齐默也不敢玩的太过火,立刻就翻身起床。
羞涩过后,姜婉很紧跟着起身,却又不由得脸蛋一红,因为现在的自己只穿着一身单衣,薄衣之下,曼妙的身姿展露无余。
虽然并不是一丝不挂,但是姜婉总觉得这样十分的羞涩,或许是虽然已经和齐默同床而寝但是心里面却还未有真正接受齐默的原因吧。
虽如此,可是姜婉依旧还是默默的低着头给齐默穿着衣服。
“入宫是在后天,今日应该是无事的吧?”知道后天就是要入宫朝见谢恩的,只不过齐默不清楚今天有没有事情要做。
“相公先前约了几位同年一起去城外登高,不过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情,我看还是免了吧,相公现在身子虚,要静养,切莫太过劳累。”
“哦,差点忘了这件事。”齐默拍了拍脑门,“那就让景叔去给仲德兄、儁义兄说一声。”
齐默刚说完,姜婉就将景泽叫了过来,跟他吩咐了一番,又亲自去挑了些礼品让景泽带去。
礼物齐默也去瞧了一眼,只能说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礼物绝对是没得挑的。
只不过景泽带着东西还没有出发,陈昱和章贺就先一步递上了登门贴。
“瞧放言兄这模样,想必昨日定是与公主殿下秉烛夜谈话青梅了啊!”
章贺章儁义虽是文人,却长的一副武人模样,言谈举止间亦是与武夫无二。
齐默无奈的耸了耸肩,笑而不语,昨日他落水昏迷的事情被宫里面给压下来了,所以章贺二人也并不知道。
“这可是公主府,你也不怕让人给扣下了。”陈昱陈仲德闻言不由得白了章贺,虽说现在亭子里只有他们三人,但是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他们三人可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怕什么,放言兄可是公主府的男主人,是不?”说着,章贺还不忘朝着齐默挤眉弄眼一番。
“哎!”忽然,陈昱就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让齐默一阵不解。
“今日咱们是来恭贺放言兄新婚之喜的,你在这里叹气个什么劲!”章贺皱着眉头,不悦道。
陈昱望了望齐默,端起酒杯,赔笑道:“是我孟浪了,自罚一杯!”
“这是怎么了?”一向好奇心颇重的齐默被章贺、陈昱二人打的哑谜给弄的心痒痒,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事,放言兄何必去管,今日咱们只饮酒。”见齐默被陈昱勾的起了追问的心思,章贺瞪了眼陈昱,想要打个哈哈将这件事情给绕过去。
但是陈昱却是如实道:“谢万又回了京城,而且这次不仅回来了,还官升一级,成了从五品的太子右庶子。”
一杯酒罢,陈昱忿忿起身,“我等寒门苦读十几载,竟是比不过这样的世家毒瘤!”
“仲德慎言!”一向大大咧咧的章贺竟被吓得连忙起身捂住了陈昱。
“你平日行事不是素来坦率,怎的也变得这样贪生怕死了!”陈昱打开章贺的手,呵道。
“我还想要命。”章贺同样不甘下风的大声回道,却是悻悻的坐了回去。
哦,谢万啊!
齐默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被自己上书皇帝痛斥其罪的世家子弟吗?
皇上不是已经下令将他给贬出京了吗?
稍作思付,齐默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王谢李陈,南楚的四大世家,权势声望可与皇室比肩,谢万是谢家嫡系,即便是再不堪,谢家也不会让他远离政治中心的。
发作完,陈昱又极为惋惜地望着齐默,“可惜了放言兄赔上了自己一生的仕途也没能将这公道伸张于世。”
这便是齐默为什么能尚公主的原因,因为齐默这个新科状元给皇帝上书列举谢万罪状的折子在京城中惹出了一片风波,被谢家视为仇寇,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老皇帝为了保住齐默这个新科状元,只能将自己女儿下嫁给齐默,用齐默无限的仕途换取了一个尊贵的皇室驸马身份,以此来镇住谢家会用来让齐默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阴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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