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秦长鱼去介绍,他已经知晓了这是什么人。
五大氏族关家家主,现任宁远侯,神朝七十四爵当中风头最盛的关虚白。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不得不说,印象很深,自从来到京都之后除了宁瑶之外,他从未在第二个人的身上感受过如此气势。
与之相比,就连七录斋的那位小圣人的光芒,似乎都随之黯淡了起来。
关虚白并没有特意去看宁北,两个人如今的身份差距太大,他站在金阁之上,自然不需要去费力气看一个在金阁之下的人。
他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全场,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是拱手行礼或者点头致意,这场晚宴上的人虽然代表了许多不逊色于关家的势力,但前来的人从身份上来说自然是不如这位侯爷的。
神朝规矩,在神朝初建之时便已经定下,皇家之人不可封王,哪怕是神皇的亲兄弟,最高也只能是侯爷的身份。
“七录斋陈长老陪同名满天下的小圣人来我神朝交流,这是好事,早在万年前七录斋便与神朝联手共同清理了神隐和魔教,到如今这份友谊已经持续了近万年的时间,想必双方都对这份交情无比重视,如今贵派远道而来,礼部特意奉皇命备下薄酒,作为招待,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关虚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双手举着酒杯示意。
陈琅长老也是将酒杯举了起来,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回礼道:“侯爷客气了,七录斋与神朝之间交情莫逆,大可不必拘泥于形式,小辈之间的交流罢了,这修行嘛,只有多多交流才能共同进步。”
关虚白将杯中酒水饮尽,身体往前侧了侧,感慨说道:“我听说俞公子与洛留之间的辩论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谈古论今,据典引经,儒院之内霞光异彩连连,周遭无数精怪驻足听讲,只是可惜我得到消息晚了,不曾亲眼目睹,引为憾事。”
陈琅脸上挂着笑容,言语却是谦逊道:“侯爷言重了,儒院的洛留名不虚传,底蕴深厚,子期只是运气好,侥幸才赢了一场,若是再比下去,孰胜孰负还不好说。”
听到这话,在场大部分人目光都是变化了一下,秦长鱼脸上的冷笑倒是更浓了一些。
这七录斋长老一直在口中夸赞洛留,若非是知晓不能轻易得罪圣人,估计他都敢直接把洛留圣人弟子的名头搬出来,借此来抬高俞子期。
毕竟洛留再强再优秀,那也是俞子期的手下败将。
关虚白倒是笑容不变,像是没有听出陈琅话里的意思一样,继续说道:“可惜俞子期晚生了二十年,否则若是能够与张悬壶比一比,那才是算得上是盛事。”
提到张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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