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与奠酒摆好,像是看出了宁北心中的疑惑,自问自答道:“我与你才见这第一面,自然谈不上什么手足之情,唯一相互连通的地方也就只有血缘关系罢了,可在颍川秦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真正能够相信的,与之交付的,恰恰就是这点血缘关系罢了。”
将一切祭品摆好,秦长鱼起身对着坟墓行礼,同时接着说道:“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大可来找我,没什么害怕麻烦的。”
宁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秦长鱼行礼结束,侧目看着他,嘴角掀起一抹讥讽,微嘲道:“你可还真是惜字如金,好像我上赶着要帮你擦屁股一样。”
这话的确是有些犀利,身后的高怜生暗自感慨这位少爷果真如传闻中的那样乖张。
宁北的性子有些孤僻,他习惯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保持距离,受不了十足的热情,于是便岔开了话题,既然是颍川秦家,总能够比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人看得更远些:“我打算进入应天府修行。”
秦长鱼愣了一下,抬眼上下打量着他,发现宁北的确尚未修行,于是嘴角的讥讽更浓:“我先前还在想你究竟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一定要来朝歌城,竟然就是为了进入应天府修行?说实话如果你那非来不可的理由只是如此的话,那你一定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或者说是个很蠢的疯子。”
宁北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闻言便皱眉问道:“为何?”
“看来国师大人并没有与你说过这件事。”秦长鱼望着他,沉吟了片刻解释道:“应天学院的院长,也就是这方世界的十位圣人之一,就是你父亲的老师,当年谋逆之时院长大人并不在朝歌城,直到最后整件事情彻底结束之后方才回来,得知陛下将姑父在秋北刑场赐死之后大怒,从那以后院长与陛下之间就多了些间隙。”
秦长鱼随口说着,浑然不顾身后脸色愈发铁青难看的高怜生,自顾自说道:“你是姑父的儿子,与院长大人之间便多了层关系,再加上谋逆那件事的影响,你如今太过敏感,回来朝歌城也就罢了,若是还想进入应天府修行,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且不说你能否考进去,就是陛下那里会不会让你进去,都是两说。”
宁北始终在安静听着,这才明白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秦长鱼在述说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他,对于这个刚刚见了一面的表弟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说宁北什么都不懂吧,可偏偏在他说出这么多内幕的时候宁北那张脸始终都无比平静。
可若说他心性沉稳,单单只是不远万里来到朝歌城打算拜入应天府这间痴心妄想到极点的事情,就到处透露着稚嫩。
心中想着,秦长鱼又将目光放到了那口棺椁上面,略带一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在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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