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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很大,青藤园很小,而且地处偏僻,再因为十六年前那场风波,以至于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所以显得十分冷清。
“朝歌城这场水,你不该来趟。”
两个人踩在湿润的草地上,高怜生忽然开口说道。
身为绣衣使,他不该说这样的话,甚至不该与宁北走的这么近。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可我还是来了。”
宁北没有解释自己非来不可的原因,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未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像雨雾朦胧下的青藤园,让人看不真切。
不过宁北感觉高怜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于是便说道:“如果我死了,还请麻烦将我葬在此处。”
高怜生没有说话,并不答应也不反对,他是绣衣使的人,从立场上来说不能答应这样的事情,从私情上来说,他与宁北并没有什么交情。
如果非说有,那就是昨晚看着他睡了一夜,今早看着他吃了一顿早饭。
宁北对着他点了点头,感激道:“多谢。”
老师说过,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的意思。
高怜生眼皮一跳,还是没有说话。
青藤园真的不算大,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两人就已经看到了那一座坟墓。
高怜生侧目看着宁北,想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宁北依旧那样平静,宁远侯夫妇死在秋北刑场的时候他太小了,小的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眼前这座坟墓里宁远侯夫妇的感情,或许还比不上与自家师父师兄的感情更加深厚。
高怜生有些失望,宁北却是将目光放到了那站在坟前的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年轻人,同样撑着一把伞,身穿锦衣,器宇轩昂,满是华贵。
这是宁远侯的坟墓,不该有人在,更不该有这样一个华贵的年轻人在。
高怜生认识这人,于是眉头皱了起来,不想过去,身上却又背着棺材,不去不行。
宁北并不认识,也没有认识的打算,他只是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同样走到坟前站下。
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站着。
该说什么?
在这样的祭拜的时候,按理来说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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