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发，摸着耳垂催促道：“你快点。”

“……”

“知道了。”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的声音，还有裴珩之隐约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分外的安静。

南霜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裴珩之也在背对着她。

他把水青色的衫子脱下，露出光洁有力的臂膀，冷白的皮肤在昏沉的山洞里，仿佛透着一层莹白的光，透露出一种不太健康的颜色。

宽肩窄腰，身材有料，只是后背上有很多交错的疤痕，有的年代已久，有的还泛着微红，看起来就是最近这几个月增添的新伤口，多数都是鞭伤。

大概是身后的动静太过安静，裴珩之的衣服脱到一半，然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正好对上南霜黑溜溜的眼睛。

四目相对。

“……”

“……”

南霜也没想到裴珩之会忽然回头，她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用一种此处无银三百两的语气，匆忙道：“我真没看见！我瞎了，真的！”

“……”

就不该信她！

裴珩之也没理南霜，自顾自加快动作，将从储物戒指内拿出来的新衣胡乱的披在肩上，然后背对着南霜的方向，迅速整理，系上了腰封，披上了外袍，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模样。

做完这一切，他也没说话，只把地上散落的旧衣，连同南霜给他的披风一道丢进了储物戒指内，然后一言不发朝着门外走去。

“诶！”

南霜在身后喊他，“你怎么不等我呢？”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空气，山洞外的小路也是一片泥泞，坑坑洼洼的存了不少积水。

裴珩之站在门外，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南霜从身后戳了戳他的手臂，笑着问：“你生气啦？”

某人不说话，也不搭理他。

南霜又继续戳：“有必要吗？我不就看了你一眼嘛？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美的东西，就得有人欣赏不是？”

什么美的东西……

裴珩之回头睨了她一眼，神情算不上好看。

南霜悠哉哉的说：“不如，我也给你看一眼好了，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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