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明白不明白,他垫脚把脸搁在书桌台面上,又问周行风,“那爹为什么不信任娘啊?”
周行风写完一张纸看他,“谁说的?夫妻一体,爹自然是信任娘的。”
“娘在爹心里还不如大管家值得信任呢。”周时雨说。“娘和爹还是利益共同体,大管家虽然信周,心里也有他的小九九呢。”
“利益共同体?”周行风咀嚼这这几个字,觉得十分有意思,他看一眼周时雨,“若是外祖家不是豪商,爹也许会更信任娘一点,但是怎么说呢,若是娘不是豪商之女,爹也不一定娶她。”
想借老婆娘家的势,又担心娘家势大会反过来侵吞他的家产。
爹对娘就是又信赖又防备,他以后肯定不这样,夫妻一体,就是要夫妻同心。
周朗要查周曲,先派人去村里问事,又让人拿账本来看,往年查账都是平的,偶尔有地方填补不上,周曲先认错,周朗看在钱不多的份上也不怎么为难他,翻开最新的账本,翻不了两页就看到中秋那头鹿的记账,“四百两。”
周朗说,周曲盯着地面几乎要站不住,“是我记错了吗?大郎方才说的是几百两的事?好似就是二百两的事,怎么一下就变成四百两了?”
“遣人去问问大少爷,你到底说的是几百两?”周朗说。
周曲噗通跪下,“老爷饶命,是小的该死,小的猪油蒙了心,二百两的事写成四百两。”他这情形是讨不了好,早些认错,说不定老爷看在他娘的份上,还能轻轻放过。
“轻轻一笔就是两百两的差距啊。”周朗翻着账本说,“我信任你,从不细查你的账,现在看来,不查你的账是害了你了,害的你胆子越来越大,吞起钱来海量啊。”
“老爷恕罪,老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周曲说。
枫树村人闻讯也快,周员外家来人问情况,知道是周曲借着员外的名在外为非作歹,让老爷发现了,老爷查他呢。
这村里最近借着周员外行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里正。
他听到消息后面色苍白,觉得完了,周家族老此时也知道自己被状告上官衙,关上门来一合计,这事他们也是受人懵逼,一切都是里正搞得鬼,里正自己靠着逼嫁寡嫂得了他大哥的家财,如今又依样学样的来祸害周家人,否则他们怎么会如此行事。
这里正为人不正,是万万要不得,必须上告衙门,请人下来重新选了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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