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唐装的老者走下车来。
在老者身后,一名穿西装的年轻男子还捧着一件盖黑布的东西。
刘小军看向江远,小声道:
“江大哥,你猜那是什么?”
江远眼睛微微一眯,“邓文是玩木头的,这两位带的应该是一件木雕,不过···现代工艺品罢了。”
正要进入古韵茶楼的老者脚步一顿,回头对上江远的目光,语气轻缓:
“小友既没有看过我这件东西,为何又敢定论是现代工艺品,难不成是长了双火眼金睛,能够看穿一切了?”
这话说得有水平,明明是在损人,却是让人生不起怒意。
江远笑着抱了抱拳,“您老说笑了,我哪有火眼金睛,不过,我确定您这件东西是现代工艺品无疑。”
老者眉头一皱,“饭不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然你以后可能要在这上面吃亏。”
“你不是圈内人,我也不和你计较。”
江远笑了,“既然您老不信我,那不妨看看我车上这套桌椅,然后就知道我是不是圈外人。”
老者思索瞬间,接过了身旁年轻人捧着的东西,示意年轻人上车查看。
这年轻人可是他的得意弟子向韬,别看才二十七八岁,玩儿木料的造诣却是不低。
向韬满脸淡然地翻身上了拖拉机,起初目光里满是不屑,可等他用随身携带的银制小刀轻轻刮开桌面上的污垢,脸色就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半分钟不到,就兴奋得惊呼的一声:
“黄花梨!”
此言一出,老者脸色也微微一愣,连忙上前。
向韬翻身下车,接过东西又扶着老者爬上拖拉机。
老者仔细查看足足五分钟,才看向江远,开口便是:
“说个价吧。”
江远笑了笑:
“您报个价,我满意就出。”
老者略微沉思,缓缓道:
“清晚期的黄花梨桌椅,品相完好,料很粗,可惜没有雕刻什么细致的花纹,还是民间样式,应该是清晚期民间有钱人家偷偷做的,上面还涂了草料漆。”
“我最多出价两万。”
刘小军满脸疑惑地看向江远:
“什么是草料漆啊?”
“就是用植物汁液做的颜料,叫法很多,这黄花梨不是一般人家敢用的,所以上了漆掩人耳目,免得惹麻烦。”
江远解释了一句,便对着老者摇头道:
“这套桌椅的艺术性是不强,可胜在用料,每一块料都很宽大,这就很难得了,都是行家,我就不说虚的了,我要五万。”
此时,二楼窗边的邓文也匆匆下楼,他也看出了这套桌椅的价值。
除去污垢,这套桌椅的价值的确在五万左右,如果拆解之后重新改制成其他物件,那也再合适不过。
就像江远说的,这么大块的木料,不常见了。
老者想了想,缓缓道:
“老夫于航,隔壁青阳市的,圈内人都叫我航老,我可以出五万,不过,你得先说清楚,为何看都没看一眼,就说我带来的东西是现代仿品?”
江远笑了,还能是为啥,自然是因为没看见那东西发光,光都没有,自然不会是老的。
“航老可否先让我看一眼?”
航老点点头,直接掀开了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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