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古玩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瓷器李,古画张,铜钱眼里坐着王;玉器刘,青铜方,捡漏之王他姓江。’
讲的是滨海市里最有名的几个古玩大家,前五人还只是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建树,而江远则是滨海市古玩圈里真正的捡漏王。
从二十五岁阴差阳错入行之后,江远经手过总价值数十亿、数量成千上万的古玩藏品,绝大多数都是靠捡漏得来的。
谁曾想,就是这么个风云人物,三天前居然被摆放了上百件珍贵藏品的黄花梨架子倒下来砸中,死得稀里糊涂。
圈里人都唏嘘不已,说是江远的运气用光了。
然而,当事人江远此刻正缓缓睁开眼皮,从一片混沌中醒来····
江远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晕乎乎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就连呼吸间都是刺鼻的酒味儿。
光线有些昏暗,江远抬眼一看,头顶居然是一排排青灰色瓦片,中间的两块透光瓦还被落叶掩盖大半,瓦缝里也四处透光。
江远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拉动系在床头的尼龙灯绳,‘咔’一声响,吊在土墙上的灯泡儿闪了闪,散发出黄橙橙的光来。
屋里的摆设映入眼帘,床尾正对的墙角摆着发黑的木柜,木柜上堆着不少旧衣服以及一面镜子。柜子旁边还摆着三个青褐色泡菜坛子,不断有咸香味儿飘出来。
“这是?”江远的目光渐渐变得惊讶:“这是我老家的祖屋!”
江远跳下床,在屋里转了两圈,视线终于定格在镜子上。
黄橙橙的灯光下,一张刚摆脱青涩,却棱角分明,没有一条皱纹的俊朗面容出现在镜子里。
目光深邃,五官端正,偏偏脸色苍白,透露着一丝丝疲倦和营养不良。
江远身子一颤,连忙瞪大了眼睛后退,满脸不敢置信,“这··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目光又瞟到墙上贴的日历,1992四个数字显得那么刺眼!!
江远使劲儿一掐大腿,“疼!我不但没死,还回到了1992年?”
江远激动地冲出房间,一看堂屋里的摆设正是记忆中的模样。
一张一米见方、已经油腻发黑的方桌和几条木凳摆在堂屋中央,靠墙角的地方放着扁担、绳索、锄头等农具,两扇木板门用上下两道门栓拴住,门缝里还透出一丝光亮。
江远只觉得这一切极不真实,颤抖着手拉开堂屋大门上的门栓,一抹刺眼的光亮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视线渐渐清晰,一片墨绿色映入眼帘,那是对面连绵成片的青山。
山腰处,错落分布着几十户人家,多是土墙瓦房,少有一两家盖起了青砖平房。
这里就是江家村,一个贫穷却宁静祥和的小山沟,江远的祖屋就在山沟中间一侧的半山腰上。
“多好的景色啊,”江远感慨了一句,目光扫过山沟里的成片田地,忽然看到两道身影正沿着田边小路朝自家走来。
打头那人,叫做江大海!
江远目光一冷,这才想起昨晚江大海请喝酒的事情。
江大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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