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这般女子,要么成为权贵的玩物,要么委身于青楼。
原想着去舅舅家里住着,到时候再寻个好人家嫁出去,谁想到那两人就动了贪念呢。
父母健在时,可没少帮衬着舅家,两人对自己这个外甥女也一直都很亲热。
抵达安庆府,缴纳了入城税,秦鹿准备在这边和女子分开。
女子跳下马车,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马车走出很远的距离,她突然飞奔着追了过去。
因城内不允许民间马匹奔驰,女子不多时便追到,喘息着招呼秦鹿。
“大嫂,不知你家是否缺下人?”
胡言勒马停下。
秦鹿低头看着她,一顿追赶,两颊染上红晕,更加好看。
“你要卖身于我?”秦鹿问道。
女子咬着红唇,犹豫片刻,“我已无家可归,之前承蒙大嫂搭救,铭感五内,恳请大嫂收留。”
一女子能坐着马车招摇现世,可见对方也是豪爽之人。
想来是不会苛待下人的。
这边心里还没底,却见一只手掌出现在眼前。
抬头看向她,见对方眉目弯弯,笑容清浅,“上来吧。”
“奴家冯氏婉瑜,谢过夫人。”说罢,将莹白小手送到秦鹿手中,借力上了马车。
胡言笑了笑,重新御马前行。
“我姓秦,寡妇一个,你旁边是我儿子韩镜,外边驾马的是管家胡言,算上你,目前家里就四个人。”
至此,心里最后一点忐忑也烟消云散。
家中没有男主人,冯婉喻就不需要担心给人做妾,这张脸着实太招人。
当天,他们留宿府城的客栈,秦鹿直接要了天字号的两个最好的房间。
安顿好车马行礼,趁着天色尚早,一行人在街上闲逛。
秦鹿和胡言聊起了大盛朝的商户。
“最初是有商税的,主要那时朝廷每年入不敷出。后来彻底掌控盐铁后,商税就取消了。”
胡言对这些知道的不算多,却也比秦鹿了解的深一些。
韩镜被母亲握着小手,插了一句,“不收商税,是因为这些店铺的背后都有官府中人。商税虽然被朝廷取消了,可背后的明目却不少。背后有人的自然不怕,没人的会被下边的人强行入股。比商税时还要可怖。”
“天下商铺,七成的背后都有世家大族的影子,余下的三成则被一些下边的小官当做了摇钱树。”
韩镜仰头看着母亲,“这都是听先生曾经说起的。”
“千香胭脂铺也是如此,每年有近四成的盈利,都进了前任县令的口袋。”胡言道。
“当初商税取消也算被迫。”韩镜板着小脸,说的很是正经。
秦鹿揉着儿子的脑袋,看向身边的冯婉喻。
“你倒是不怕我是坏人。”
冯婉喻笑道:“夫人说笑了,没见谁做坏事还带着孩子的。”
事实上,她也是赌一把,再差又能落魄到哪里去呢。
在外边用过膳食,回到客栈歇下了。
秦鹿打算在这边停留三五日,看看府城的景点,体验一下本地的人文特色。
遇见就是缘分。
她并没有把人留到死的打算。
日后自己这边稳定了,总会放胡言和冯婉喻离开的。
这姑娘在家里看过几本书,会做女红,平时喜欢在家里做些小点心。
秦鹿就想着日后可以教她膳食,尤其是点心的制作,离开后还能开家铺子养活自己。
目前出门在外肯定不方便,回家后再说。
安庆府不算大,也不够繁华,却因临近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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