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囊相授,师娘亦对他嘘寒问暖,视为亲子,才有了后来的当朝首辅。
让他和老师翻脸,韩镜做不到,只能远离。
“韩镜,如若牺牲一人可以救天下人,你当如何?”秦鹿问道。
韩镜知道母亲的意思,也明白母亲是心性通透之人。
“要看牺牲的人是谁。”韩镜沉下小脸,“如若是母亲,那便让天下人去死。若是旁人,牺牲一人能救天下万民,何乐而不为。”
刚说罢,一记脑瓜崩儿落到他的头顶。
“娘何故打我,难道我说错了?”韩镜不赞同的看向秦鹿。
“你现在是个孩子,做出任何决断都不能说错。”秦鹿将月饼放入烤炉中,合上盖子,“在其位谋其政,切忌被感情左右心智。”
韩镜道:“那娘赞同牺牲一人救天下人吗?”
“分情况。”秦鹿道:“若天下人的灾难因这一人而起,那必须得救。如若不是,且只看你自己的取舍决断了。生命无价,天下万人的性命和这一人的性命一样重。”
如何取舍,别管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最终的结果,似乎是注定的。
人性之复杂,无法轻易剖析的明白。
何谓对错?
秦鹿自己都不能说的清楚。
“白秀才没有做错,若娘和他换位思考,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因为对方并未重要到可以和数万人生命衡量的地步。
只有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愤慨不满。
她对白秀才的行为也不喜欢,却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将对方视为仇敌。
换作原来的秦氏,也不懂医理药性,自然就不会有这一茬糟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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