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十年只收他四十两,已经是在做慈善了。”秦鹿没有丝毫羞愧,“而且,跟在我身边,可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比如?”韩镜道:“跟着娘写话本?”
话音刚落,就被亲娘在脑袋上弹了一下。
“话本写好了也能赚钱,你当谁都能写?”这小子,敢瞧不起她。
去厨房端来饭菜,冲着里边道:“你们俩,洗手吃饭了。”
胡言已经换上了秦鹿帮他买回来的衣裳,朴素的灰,脸倒是还不错,似乎还未长开。
“多大了?”秦鹿问道。
胡言道:“回夫人,十七岁了。”
“哦,还是个孩子呀。”她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坐吧。”
“我是下人,怎么可以和主家同桌用饭。”胡言拒绝了。
韩镜从屋里出来,听到母亲的话,也是不赞同的。
只是目前家里没有他做主的份儿,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共就三样菜,还得单独给你摆一桌?坐下吧。”
桌上有公筷,倒是不用担心交叉感染。
“你身子好转后,每晚和韩镜一块听我讲课。”
给两个孩子盛了饭,“你每月三两银子的月钱,十年就是360两,我收你二百两的救命钱,每月支付你一两银子算作辛苦费,总计120两。余下四十两,我给你拔除体内的毒素。”
她是通知对方,而不是商量。
胡言自然没意见。
体内的毒是从五岁那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下到日常饮食里的,等发现后,父母带他走遍大盛朝及其周边的国家,拜访了无数名医,最终被很多名医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如今随便遇到一位民间妇人,居然说可以治好自己体内的毒。
哪怕是赌一把,输了他也认命。
或许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知道卖身十年抵债,算不算后福。
应该算吧,至少命保住了。
晚饭是一份红烧排骨,一份鱼丸汤,一份清炒白菜,还给俩孩子蒸了鸡蛋羹。
“明天把厢房收拾出来,你住那两间,桌椅和床找人给你去打一套,明天去千香胭脂铺找老板娘,让她带你去买四套被褥,夏冬两季的,各两套。不需要你掏银子,就说我让你去的,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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