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帐内南侧角落那个女子。”木夕的声音忽然从雪问陵后面传来,雪问陵闻言向南侧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黄绿色纱裙的女子,背着四五个大麻袋,麻袋里塞得鼓鼓囊囊,正站在一堆毒虫面前徘徊。
“我注意到她好久了,她五个袋子,四个袋子都是带毒的草药,有些我看得懂,有些我也不太懂。进去之后小心她,不好惹。”木夕声音极小,轻轻地传入雪问陵耳中。
看着这个麻花辫姑娘,雪问陵不由得想起了二斤婆婆,不曾想竟然也是只毒蝎子……
一刻钟很快就要到了,三人也已经武装完毕,在帐前又聚在了一起。
雪问陵打量着一身皮甲,肩上扛着一个大概两米长宣花大斧头的牛大力,玩笑道:“你这斧子能一打十八了。”
“嘿嘿,俺在金瓜锤和这大斧子犹豫好久,没曾想被象部的一人把两个金瓜锤都拿走了,俺只好赶紧拿了这大斧子。”牛大力憨笑道。
“八袋长老”木夕全身的口袋鼓鼓囊囊,所拿的武器是一把长剑,背上是一个小包,雪问陵知道里面装的是小药炉和药钵。
“进去之后先给我找个地方,我把各类药制好。”木夕说道。
另外两人点点头。
“对了,俺有东西给你们。”牛大力忽然道,一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东西。
木夕和雪问陵好奇看去,只见他巨大的手掌里掏出一把方形规则木片,手掌长,两三指宽,大概三四十片。
两人看清后一时齐齐脸黑无语。
“俺进去杂物帐篷找到的,就这些,全被俺拿了,嘿嘿。”牛大力憨厚的脸竟是做出了奸诈的表情。
如今纸物并未普及,因此如厕之后多是用这样的木片来擦屁股。雪问陵在部落中奢侈地用了几次糙纸擦拭后被雪熊力骂得狗血淋头,并且体验下来觉得还不如竹片,于是就自己想办法晒干了嵩草后,扎成一束束单独的小捆来解决问题。
雪问陵默默从怀里掏了几捆自己随身带着的干嵩草递给两人,道:“用这个吧,这个舒服些…”
接着,雪问陵对牛大力道:“这些待会进去随手往边上丢了吧,若是确实有人方便又没有这些,也算是给其他人造成些许困扰了。”
雪问陵细细想了想以前用鲜嫩的草叶擦屁股的感觉,又不由得摇了摇头。
牛大力把木片塞回怀里,抓了抓递过来的干嵩草,眼睛一亮:“似乎感觉不错,有些不够,再给俺些。”
于是雪问陵又默默掏出两捆……
“上鹿车!”鹿园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众人闻言又上了鹿车。
此次六位老者却没有再跃上大角鹿,而是站在下面。
“待会鹿车会把你们载到山脉中去,此次地形繁杂,若无天选或神伴阻止你们,你们可以任意施为。也就是说,边界就是天选或者神伴,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在稍后的山脉中作战,里头不但有你们的对手,还有一些猛兽,望你们各自小心。吾等六人会与各自神伴监管和评议此次测试,若有故意置人于死地者,必严惩之,尔等可明白?”熊墨正色道。
众人急忙高呼明白。
“只要吹哨,五息内必有人来带走你们,若是遇见危险,哨声可以救命。若是有人有意试图伤人性命,也可吹哨。到了明日此时,便会有人告诉你们此战结束,届时集合出来即可。”雪熊力高声道。
“若不是有意的该如何?”雪问陵隔壁的鹿车上一短发少年发问。
“吾等自有办法判断你们是否是存心有意杀人。”雪熊力答道。
“若是中毒颇深而死又如何?”又有一个清冷声音传出,雪问陵看去,正是那位背着一大堆袋子被木夕提防的女毒师。
“若是敌方已经中了毒而无察觉,你知道他必死,那你可以代为吹哨,自有人会处理。”雪熊力又答道。
又答了几个问题,少年们便逐渐沉默,见状鹿园说道:“若无其他问题,那鹿车便开动了。”
话音刚落,鹿车缓缓向山谷内一侧阳光照耀处驶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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