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雪问陵看向桌子上摆放的草药,不由得皱了皱眉。
雪问陵自幼和自己阿婆以及二斤婆婆学习药理,这桌上摆的草药他一眼便能识得。
桌上摆的是雪原常见的皮草、麻兰根、酸果蔓和幽明花。
令雪问陵皱眉的不是草药的鉴别,而是鹿园提出的问题。
雪问陵内心斟酌了一番,伸出手指,依序指着这些草药缓缓开口道:“这是皮草、麻兰根、酸果蔓和幽明花。至于有毒无毒,皮草、麻兰根和酸果蔓无毒,幽明花有毒。”
“确定之后就自己开始答第二个问题。”鹿园听完面色不变,说道。
雪问陵眉头又皱了起来,犹豫一下他似乎下了决心,道:“鹿园祭司,第一个问题我还有些想说的。”
鹿园闻言轻轻点头,道:“有什么想说就说吧,无须多虑。”
雪问陵得了这句话,轻轻松了一口气,考场氛围还是不错的嘛。
于是指着皮草和麻兰根道:“我认为,皮草和麻兰根不能单纯地用有毒和无毒来界定它们。在适度剂量之下,皮草和麻兰根无毒,且能治疗许多疾患,但若是剂量过大,这两者反而从救人的良药变成杀人的毒药。”
这个时代的医学是和前世的中医一样的经验医学,这些草药的作用也是前人以身试毒之后代代相传。尤其是这种经典常见的药材,所用剂量多少早就约定俗成,几乎不会有太大变化。
雪问陵很早就与自己的阿婆南清月和二斤婆婆讨论过剂量的问题,她们在几十年的草药配伍和实践中各自形成了各自的经验,对剂量问题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既然各部祭司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么雪问陵怀疑这个问题的题面就是一个坑。前世十几年考试考下来的经验让雪问陵多了一个心眼,于是便说了以上这些话。
鹿园听完轻轻点头,竟是微微笑道:“你说得很对,自信些,无须再犹豫了。”
雪问陵闻言嘿嘿一笑,越发觉得这个大会考核非常人性化,于是又道:“那我便继续说第二个问题了。野外被刀剑砍伤本身就分为好几种情况,首先野外环境如何,究竟是在冰天雪地的冬季还是较热的夏季?砍伤又分几种,究竟是轻微划伤,还是破皮露骨,还是骨头也断了?砍伤的部位也分好多种,是手还是腿,亦或是胸背……”
雪问陵开始兴奋起来,侃侃而谈口水飞溅,入神思考的他没有注意到眼前鹿园越来越黑的双脸。
“咄咄咄”,雪问陵的思绪被一阵敲桌子声打断。
“我不需要你把所有情况说出来,既然你点明了,那便分别说冬季和夏季小腿被砍伤,伤口可见骨面这种情况吧。”鹿园的声音又变得死板起来。
雪问陵缩了缩脖子,自知忘形,于是道:“若是冬季受伤,则无须过多担忧伤口腐烂发臭,可直接以纯净雪水清理创口,再以麻布或棉布包扎伤口。有条件可缝合伤口,若无条件则以棘苔刺两两交错扎紧伤口。”
“若是夏季,则以清净流水清理伤口,再寻锯齿蚁,以活蚁锯齿将伤口咬合,再拧去锯齿蚁身子,留锯齿固定,此后再行包扎。”
雪问陵说到这又开始佩服起雪原人的智慧来,锯齿蚁是一种雪原随处可见的前腭巨大的蚂蚁,雪原人若条件缝合伤口,便利用锯齿蚁的前腭犹如订书机的钉子一样将伤口钉合,一连串的前腭便能将伤口犹如缝合一般固定。
鹿园闻言微微点头,又道:“既然你知晓幽明花有毒,那便说说其习性及毒性吧。”
雪问陵心道这倒是算难题了,斟酌一会儿后说道:“幽明花是长在雪原西北部的冰洋沿岸周围,通常于夏季最炎热之时开花,花期极短,大多只有几个时辰。花谢之后便整株化为粉末,随风而散,因此完整的幽明花极为少见。此花在开花之时采下,此时为其毒性最强之时,整朵花每个部位都是剧毒,若是捣烂外抹于伤口,则腐肉化骨,内服少量可致目盲,内服大量可致暴毙。”
亏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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