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该休息了”,子箫关切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好吧”
子箫上前,弯腰将小舞打横抱起。
小舞挣扎着要下来,忙喊,“不用,我自己行的”。
子箫如若未闻,继续抱着小舞,大步向屋内走去,嘴里还数落着,“装大半天,还有力气?你那点小伎俩……能骗得过医师?唉!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瞎逞能,可偏偏不知悔改,依我看呀……就是欠骂!”。
小舞眼带嘲弄,瞥看着唠叨的子箫,被安顿在榻上盖好被子后,她笑道:“七殿下也会骂人?呵呵”。
子萧坐在塌边,掐了一下小舞的下巴,满眼宠溺,柔声道:“要不?试试?怕你,还真受不住呐,别以为……只有贵琰能收拾得了你。翠儿,如果小舞再不听话好好调养,你就告诉我,看我来……怎么收拾她”。
翠儿笑盈盈立在塌边,有子箫做靠山,也控诉起小舞的不是来,“好!有七殿下这话,翠儿就放心多了……小舞,就是不知爱惜自己,师兄们的活,都欺负让她干,都不知道拒绝的”。
瞧瞧翠儿,又瞅瞅子萧,小舞撇了撇嘴,嘟囔着,“看你俩……你呼我应的,倒是默契的很吗?我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明智”。
翠儿被看的有些心虚,忙低下头,心里泛起嘀咕,“难道?小舞发觉,自己对子箫的心思了?”。
子箫把小舞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一脸严肃,对小舞道:“小舞,我告诉你,真的不可以草率大意。之前,没和你说清楚,是担心你思虑过重,怕你……承不住这打击。现在,你能敞开心扉,你不知……我有多高兴!如果,你不好好调养清修,若留下病根,你一生都会如此孱弱,并要饱受病痛折磨,你在仙府的所有努力……都将徒劳。小舞,因小失大的瞎逞能,导致这样的恶果,你想要吗?”。
小舞听的清楚明白,摇了摇头,心中不免涌出一阵酸楚,原来自己的内伤,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见小舞眼里已经没了神采,子箫轻声道:“闭上眼,睡会吧”。
小舞听话照办,她确实没有力气了,在子箫面前,她不需伪装和委屈自己,她信他,心里更倚赖他。
正朦胧间,小舞听到,子箫在对前来探望的师兄们说话,“她刚刚睡下,还是都请回吧,哦,对了,我想提醒一下诸位,你们的师妹……她是个病人,需长期调养修整,以后就不要……给她加额外负担了,都是做师兄的,要学会关心照顾师妹才是……”。
小舞起初还能听清,知道子箫是在叮嘱师兄们,说着要照顾和少麻烦她的话,疲累困意袭来,小舞神智迷糊,一会就沉沉睡去。这是她恢复人身后,睡的最踏实安稳的一次。
又到秋风起,虽然是花果飘香、五彩缤纷的季节,但冷雨打芭蕉的凄凉,还是给每个人心头,平添了几许悲秋的愁绪。
师傅玄元去太上老君法会已有三日,外面秋风秋雨愁煞人,师兄弟六人将聚会场所,从户外改设在教习堂,几张案几一拼,一起把酒言欢。
小舞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就坐在给她留好的,大师兄秉德和四师兄展喜之间的位置上。
自小舞上次病后,五个师兄突然发现,小师妹好像转了性子,人会笑了,话也多了不少,只感觉总有气无力的样子,对许多事还是恹恹地热度不高。
师兄弟五人上次都亲耳听到,七殿下子萧明面是告知,实则轻叱的一番话,小师妹病的很重,他们也是当日才知晓的,之后,大家自然都没再叨扰小舞做事。
对开恩小师妹这事,不染最是有意见,他不忿自己当小师弟时,被师兄们压榨了三千多年,而自己终于升为师兄,刚享受几个月苦命媳妇熬成婆的好日子,七殿下子萧的几句话,就给断送了。
不染率先举起酒杯,吱吱歪歪、自怜自艾道:“师兄们,哦,还有小师妹,苦命的不染,敬你们一杯……小师妹,你不照顾师兄也就罢了,但酒不能不喝啊?”。
“师兄敬的酒,那必须喝”
小舞回望着,从见第一面起,就和她闹腾不止的五师兄不染,举杯爽快地答应了,这让师兄们的目光都齐齐集中在她脸上。
大师兄秉德扬了扬眉,看了一圈,轻咳两声,发话了,“哦,小师妹还有伤,就都……不要劝她喝酒了”。
小舞冲大师兄秉德,很感激地笑了笑,端起装满酒的酒杯,说:“大师兄,师妹心里有数,放心吧!今日,我愿与师兄们一醉方休,我敬师兄们”。
展喜赶紧伸手拦着,“不行!不行啊,七殿下说了,不让你逞能,你还在喝药,是不能喝酒的”。
不染瞪了一眼展喜,又眯起丹凤眼,兴趣盎然地睨着小舞,叫板道:“哎,四师兄,你别添乱好吧?师妹都说行,那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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