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柳如烟一骑人马奔驰了半日后,来到一个名叫“仙人居”的地方。
这是一个略显偏僻的小镇集市,整个集市就只有一条长街,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的腹地。地方虽小,但也并不显得冷清。长街上分布着一排大大小小的商铺,售卖各种生活物品,还有一些经营的药店,当铺,铁匠铺,茶馆,面馆,饭庄,以及十数间客栈酒家。
每逢赶集之日,附近的村落的村民们都会早早的赶来,整条街市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柳如烟打马奔腾了半日,已感到有些饥肠辘辘,见这集市上异常热闹,便勒缰下马,牵着马匹来到长街上。他一边牵着马,一边四处打望。此刻,正是午饭时间,各家客栈里已坐满了人,店家生意不错,陆续有顾客进进出出。
他走着走着,来到一间名叫“醉仙楼”的酒家门口,寻思着进里面去吃点东西,也正好给马匹歇歇脚饲点粮草。他顺手将马匹拴在店口的马桩上。这酒店上下两层,环境整洁雅致,入座了不少宾客。
他刚走到门口,在柜台上忙活的店小二便笑呵呵的迎了过来:“这位客官,快里面请,”说着,点头哈腰的将柳如烟引到一个靠窗边的餐桌上。将肩上油腻腻的毛巾在桌上胡乱擦拭一通:“请问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烧鸡,熏鸭,红烧牛肉,水煮活鱼,清炖猪蹄……”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菜式,小小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缝。
柳如烟略显犹豫道:“给我来一盘红烧牛肉,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两个馒头,再来一壶烧刀子。”
“好勒,客官您稍等。”那小二吆喝了一声,哈着腰,转身快步离去。
柳如烟卸下长剑,搁在桌子上。他随意的四面打量着,距离上一次同师傅下山,已是数月之前的事了。这次自己单独下山来,师傅不在身旁,他似乎少了些许顾忌,没有师傅看管,感觉更加自由畅快了。若不是着急将花妹接回来,他还想在山下四处逛逛,多逗留一下子的。他心想:“几个月没见花妹,她是否已变了模样呢,是瘦了还是胖了?分别了那么久,她会不会挂念着我和师傅呢?”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嘴边泛起一丝笑容。
酒菜很快就端上了桌,那小二笑嘻嘻地说道:“酒菜已上齐,客官您慢用。”这小儿一看就是熟络的堂倌,待客礼貌热情。那小二正欲转身离去,却被他叫住:“小二,且慢!我有一匹马驹拴在门前,可否劳你替我饲料一下,一会儿我便要赶路。”
那小二应允一声,便叫人去店前牵马喂饲。
柳如烟忽然觉得山外的一切都很新鲜,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不少。
他斟上酒,慢慢地吃起来。
少时,店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长杉的少年,看上去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手里握着一把三尺长剑,头上挽着发髻,系着一条青色丝巾,腰畔挂着流苏红结和一个圆形小水壶。
那少年缓缓地走进店来,四处打量着,小二一看有客人来,慌忙的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着。那少年仿似对店小二的招呼充耳不闻,自顾着径直走到大厅中间,目光四下一扫,对店小二道:“小二,楼上可有雅间?”他说着,朝柳如烟这边望了望,随即收回目光。小二脸上现出为难之色,喏喏的陪着笑:“这位客官,实在不巧,楼上的雅间已订完了,要不,你和这位爷凑合坐一张桌?”
那少年不屑一顾,冷冷的说:“我为何要和别人打挤坐一张桌?这里太吵嚷,坐这里我吃不下。”
小二见这少年不好圆融,露出一脸苦相,怔怔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柳如烟抬头看了看堂中情景,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那少年遂又转头望向柳如烟,顿了顿道:“罢了,既然不便,那就打挤坐这里吧!”
那少年径直来到柳如烟对面,拉开长凳,理了理长杉跨步坐下:“小二,给我来一盘红烧牛肉,一碟花生米和两个馒头,外加一壶烧刀子。”
柳如烟听着,心里不觉一怔,心想:这少年叫的菜式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真是奇怪,想了想,也不再作理会,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那小二原本怔在堂口,听闻这少年喊话,忙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的陪笑着,随即吆喝一声,转身离去。
少年将宝剑搁在桌上,略显得有些别扭,眼光流转四处打望。不时,瞟一眼面前正大口喝酒吃肉的柳如烟,露出莫可名状的神情,似是有些尴尬之态。
酒菜很快端上了桌,那少年也自顾倒上了酒,眉目顾盼间,仰首饮下一杯,不时抬头望向窗外。
两个陌生人对坐在一张桌上,自顾自的吃着,彼此心里都觉着有些别扭,这是家外之地,也不好说点什么。
那少年慢慢悠悠的吃肉喝酒,看样子并不显得饥饿。
他不时瞄一眼柳如烟,心道:“这少年,衣裳风尘仆仆,倒生得眉青目秀,一表人才!真是好生俊朗。”
柳如烟仿佛觉察到什么,抬起头来,瞬间四目相对,随即又避开目光,两人皆感到一丝慌乱别扭。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对坐在一起吃饭,确实令人有些不适。
柳如烟心道:“眼前这人好生奇怪?总是悄悄打量我!”刚思忖间,忽然手上一滑,酒杯“叮当”一声掉在桌上,杯中酒全都倾洒了出来,洒了一桌,他见状,连忙向那少年道歉:“对不起,惊着阁下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少年一阵慌乱,随即定神微笑道:“不打紧,不打紧的”说着,连忙从衣裳里掏出一张白色手绢,擦拭倾洒的酒渍。
他这伸手一擦,柳如烟一看这手绢分明是女人之物,心下不禁又是一怔,瞬间恍然:“原来眼前这翩翩少年竟是个女流之辈!”心下既感尴尬又觉好笑。“他明明是个女人,为何要穿着男人的衣裳,女扮男装?”
他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里暗道其中必蹊跷。转念一想,别人穿什么衣裳与我何干?还是别管闲事的好!
那少年见柳如烟盯着自己的手绢看,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当即开口说话:“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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