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语气都似乎带了一点微凉的雪。
“你不许,那就我一个人许得了啊。
陆时清垂眸玩笑:“在我身边许愿,那你必须许跟我有关的愿望了。””
宋淮意:“你就在愿望里。”
陆时清轻笑:“什么愿望?往我猜猜看,愿一日三餐都有我陆时清付钱,还是一年四季都有我陪?”
宋淮意:“这么腻歪的话只有您傅大侯爷才说得出口!”
陆时清:“那是什么愿望?”
宋淮意:“我希望新的一年,我能变得更厉害,每一年都更厉害一点,厉害到能为那个愿望做出一点贡献。”
陆时清顿住:“你相信我的愿望,是你所希望的那样吗?”
宋淮意仰头望向天空的烟花:“嗯,我相信。如果......不是我希望的那样,那我会跟你讨论,辨别出哪个方向才是最正确的。”
陆时清碗中的甜汤映照出雪色与烟火气,他似乎没有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端着那碗甜汤顿了许久:“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和我一起走这么远吗?”
宋淮意娇俏:“因为我运气好?”
陆时清:“因为你,天然一股傻气。”
宋淮意:“你!还不如说我运气好。”
陆时清轻笑:“纯然傻气中自带一股锐气。我陆时清浸淫江湖朝廷多年,识得璞玉,亦识得未开刃的宝剑。”
宋淮意:“我......在你眼里是璞玉?”
陆时清:“不是在我眼中,你本就是。”
他眼中似有碎星,烟花逝去,还有他。
大年初一本以为陆时清会在府中,可没想到饭吃了一半,还是被宫里人叫走了,大约皇宫又有什么事。
隆冬尽日严寒,纷纷飞雪隔帘而落,宋淮意却忍不住将门开了一条小缝,想着侯府后廊张望——持灯踏雪缓缓归,今晚能不能等到呢?
转眼烘炉火摇,门隙倏地一张。
陆时清从屋外带进一阵风雪气息,脸上是闲闲的笑意:“偷偷盼着本侯回来,又被抓了现形。”
宋淮意嘴硬:“屋子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陆时清:“鼻子都冻红了,还要出去吹风?”他凑近宋淮意,锦袍犹带着寒意,鼻上被匆匆暖了一下,是他有些发烫的嘴唇。
宋淮意脸红:“你身上......都是风雪的味道。”
陆时清邪魅一笑:“可你身上,都是想我的味道。”
宋淮意微赫:“今,今天你怎么没去金明池赴宴?”
陆时清:“神通侯府上还坐着一块望夫石,我又岂能将世间消磨在那些无聊的食宴上?”
宋淮意吐舌:“石头才不会理你。”
陆时清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不逗你了。”敛下容貌:“年结里正碰上盐铁使回京中述职,今日我见那个姓张的副使才饮几杯就离了席,还不知在筹谋什么。”
宋淮意惊讶:“你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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