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都无法理解这种凡俗的欢喜,但至少看她吃饭,总归是开心的事。那时候,我起了把她拴在身边的想法,只是多养一个女人,完全负担的气。而且养一个小麻山的女人,也挺有面子的。
什么时候觉得她是拴不住的呢?从她为书商仗义执言,或许其他什么时候吧。我突然意识到,她不是一般的女子,虽然她一开始不理解权谋,不理解我做的那些决定,甚至质问我。可她不是蠢钝,她是干净。这个江湖里真正干净的人很少的。我见过很多为了“义”而出手的江湖人,可是他们出手总是为了些什么,那些侠名跟报酬又有什么区别?她不是,她做这些事,就是纯粹的为了要救的那个人。
......毁诺城的女人真的很麻烦,如果都像她一样,也许就没那么讨厌了。不对,要是她听到我说这些话,又要絮絮叨叨讲什么身不由己,环境塑造人生境遇什么的了。
......她手上有一个蛊,唐晚词说要救她需要心上人的心间血作为药引。什么心上人,不过是托词,因为若不是用情至深,谁会用这么残忍的法子在自己身上割肉剜血呢?
用情?我不该用情的。可是她那么小只,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若她死了,谁还能在我噩梦惊醒之际出现在我身边呢?
......她穿红装时,真的很好看,穿喜服应当更好看。她说她要与我并肩,没有人这样说过。高处不胜寒,有人并肩也许会暖和一些?
看着手里还有地上这些数不尽的信纸,宋淮意又一次哽咽:“那这些,你都看完了吗?”
陆时清:“没有,只看了几页,我发现我都记得。”然后又仿若无意般说道:“我拔蛊的时候,默念了你的名字,这方法挺好用的。”
宋淮意手里攥着纸张,一把扑进了陆时清的怀里,哽咽:“你该告诉我的……”
陆时清心疼的吻了吻宋淮意的发间:“对不起。”
这是宋淮意第一次听见陆侯爷道歉,他没有解释他瞒着自己的原因,只是亲吻着宋淮意的头发与她说——对不起。
他向宋淮意低了头,他也理解了宋淮意的惶恐与不安。
宋淮意擦了擦眼泪:“没事,本来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你忘了我,我就再跟你吃一路,你肯定又忘不了我啊。”
陆时清:“我默念你名字时,才觉得害怕,又翻身将手上的名字又刻深了一寸。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干这么蠢的事。”
宋淮意:“后悔吗?以后要留疤了。”
陆时清轻轻摇了摇头:“虽然蠢,但是值得。”
宋淮意将头埋在陆时清的肩窝里,一扭头看见了一张散落在一侧纸张上,胡乱画了一只河豚。河豚的脸颊上还点了两朵红晕。
宋淮意忍不住破涕而笑:“以后,假如真的有什么涉及我的不得已的决定,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介意让步,但我需要参与这些决定。”
陆时清:“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刚刚说过,要我娶你,不知你现在说话可还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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