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看起来是个富贵闲侯,但他在朝堂之上有着更复杂更远大的抱负。从古至今,史书大多只争“对错”,但错的不一定是错,只是因为在“不同”之中落败了。
陆时清活的太明白,他不在意所谓黑白对错,他知道“不同”的意义,更坦然的接受了“不同”的代价。
宋淮意看着他,不再追问宋雪晴的事情,而问起了陆时清那个欣慰的笑:“你刚刚看到我跑出去,为什么还笑?”
陆时清:“我一开始以为你要逃跑,所以高兴。”
宋淮意:“我要逃跑你还高兴?!”
陆时清:“我高兴是因为我选中的女人,跟我一样——会权衡利弊。”微微一笑:“我教你的东西你都记住了,你身上有我教导过的痕迹。不过我更高兴,你去打开了机关,很聪明。”
宋淮意绽放出第一个轻松的笑颜:“跟你一样聪明对不对!”
陆时清宠溺一笑:“对!我好高兴......你跟我越来越......一样......”他原本走过来,想抓住宋淮意的肩膀,却看到宋淮意无力垂下的右臂。
他表情变得担忧,揪心:“怎么了?!”
宋淮意佯装没事,少见的撒娇语气:“外面的机关太难开了,你记得吩咐下去,让他们给机关上点油。”
陆时清却轻轻一捏,皱紧了眉头:“你的手断了?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宋淮意却看着陆时清的眼睛,似是想要逗他开心,轻松道:“我都是跟你学的。”
陆时清却微微怒气:“我何曾教你说过这种话?!”
宋淮意却心疼的用指尖点上他胸前的伤口:“你从来没有告诉我,心间血是这么取的。”
陆时清:“若不是宋雪晴,这只是小事,改日去药王谷找九灵的人,帮我把这蛊虫捉出来就行了。”
他依然说的轻描淡写,宋淮意明白他早已习惯“不倾诉苦痛”。于他而言,语言是最无力的东西。
宋淮意满脸心疼的看着陆时清:“我看到了那条虫子身上有倒刺,是不是......很疼?”
陆时清将宋淮意的手按上了胸口,因为鬼梦老叟在混战中逃走,陆时清体内的蛊虫已经没什么动静。
宋淮意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是陆时清心脏的跳动。
陆时清:“记住,就是这里,你已经在我心上留下了这么痛的东西,以后,要花很久来偿还的。”
陆时清开玩笑语气一般说了一句“痛”,宋淮意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愧疚,他不想让自己被蛊毒束缚,希望自己能看到未来,与他的未来。
宋淮意看着陆时清眉宇间的笑意,心下有了定义:那我,便只往前看。
宋淮意笑意嫣然:“那我会在里面放满糖糕,放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陆时清:“好啊,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宋淮意想起了陆时清嘲讽宋雪晴时说的那句长命百岁,忽然生了许多绵长而悠远的愿望,声音中带着些盼望:“陆时清......我真的好想陪你到长命百岁。”
陆时清眼眸定定的看着宋淮意,沉下声音:“不是想,是一定。你答应过我,要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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