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位太子会巧言令色道貌盎然一番家国大义,再来商谈陆离一事的,没想到,这是明明白白的交换,他却面不改色和盘托出了。
“此盟约与我两国自然利大于弊,可朕若不答应,亦对南阳无甚损失。”
他目色悠悠看向绥远,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些许慌乱,毕竟这盟约是为了交换陆离,若他不应,陆离必死,盟约缔不缔结,问题好似不大?
对此却是展皇思虑的少了。
绥远不以为然挑了挑眉,“此盟约绝非一纸空谈,一旦缔结,两国自是盟友,他日若再有别国来犯,南阳有所求,北疆自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他顿了顿,忽而再次接道:“陛下难不成忘了,前不久南召才趁机进犯过南阳,如今的瘟疫,不正是这次战火引起的么?若再有一次敌国突袭,以南阳目前的形势,陛下觉得能抵挡得住几时?”
而有同盟国就不一样了,合谋共进,一方有难,八方来助,国与国间虽说利益至上,并无永恒的盟友,可目前来看,再没有比结盟更有利的了。
这一点展皇亦是心知肚明,只是私心里,他总是有那么点膈应的,若以这盟约换一个陆离生的机会,他多少觉得有些荒唐了。
这么一来,岂不成了他南阳上赶着求取结盟?明明是他绥远开的头啊!
一方面这盟约让他动心,一方面觉得以盟约换陆离会令南阳失了面子,这就很令展皇头疼了。
“若要结盟,朕不是非你北疆不可。”
言下之意,是你有求于我,而非南阳让步。
绥远心思灵巧,自然听出了展皇的话外之音,他有此言论,却在绥远的意料之中,结盟是大势所趋,却不是必要之举,所以,来时他才做了万全的准备。
“一纸盟约不够,那南阳的半壁财富呢,可能换一个陆离?”
一直默默听着的陆离这回终于绷不住了,表情有那么丝丝的破裂。
她听过半壁江山的,半壁财富是几个意思?
“太子是何意?”
显然,提到财富,展皇的兴致又来了。
绥远失笑,暗骂这鸡贼皇帝,却十分从容又从胸前掏出一打串好的小巧印章交于展皇。
“陛下或许不知,南阳如今将近一半的产业,均在本殿的名下。这些印章,便是凭证,”
如今天下生意,除去东家本尊,能调动支配名下所有产业的,便是相应的印章,可巧,绥远的脑子好使,经济头脑还颇为灵活,除去在北疆的产业,还将生意默不作声扩展到了南阳,如今无论是铺子酒馆还是钱庄,他绥远名下的便占了大头,这部分产业他大方交给展皇,那可是赤裸裸的金钱财富,展皇不缺银子,可南阳国缺啊,如今大疫和战乱刚去,哪哪不得花银子?
陆离他展皇不打算放,那是筹码还不够。
可白花花的银子砸下去,他就不信这皇帝还能稳得住,自己在南阳的产业完全抵得上他的半壁江山了,再不为所动,那这展宏毅不得上天?
果然,一切都在绥远的计划之中,展皇‘仁慈’,在绥远与景羿二人苦口婆心‘一番极力劝说’后,终于大发慈悲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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