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会~”
景羿微微颔首让出道来,“宸王请便~”
“客气了~”
美目轻扬,清澈如水的眸子略过一旁的绥远,便直直跟着接引小官去往驿馆~
接触到他目光那一瞬,绥远的俊眉轻皱。
那宁风吟,可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清冷无害。
刚才只那一眼,看似平淡,他却从那眼神中清晰感觉到了浓浓杀意。
一母同胞的兄长,对亲弟起了杀心,呵呵,可真有意思~
“我猜…这宁致远十有八九不是那北疆皇亲生的,你信吗?”
转头对上景羿那探究的眼神,绥远笑得胸有成竹,“至少,宁致远跟北疆皇室不挨边~”
景羿挑眉,眼中那抹惊异一闪而过,“何以见得?”
“猜的”
直觉告诉他,宁致远跟宁风吟,他就不是兄弟。至于这感觉从何而来,端看着宁致远的处境就隐约觉得有猫腻。
亲身父亲连同亲兄弟都想杀之而后快,虽说这事发生在皇家已不足为奇,可那宁致远若真是帝后所生,怎可能连那做母亲的也如此心狠?
北疆局势他近日通过羽卫送来的密报多少有些了解,那北疆皇独宠娇妻,后宫连个妃嫔也无,是以膝下除了宁风吟、宁致远。还有一位公主外,再无所出。
原本子嗣不多,就更应显得珍贵。何以这大皇子及公主深受宠爱,这三皇子却命如草芥?
本就漏洞百出,也不得不让绥远生疑。
只是单凭猜测没有实据,绕是再肯定,绥远也不敢断言,眼见景羿那越来越深沉的眸子,绥远下意识又道: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无凭无据的,可不敢瞎说~”
好歹他现在还顶着宁致远的身份呢!一天还是皇子,他就更得谨言慎行。
往后他还指望借着这身份混日子呢,一国皇子的地位,可不能提前就没了。
“嗯,你只管当好这个皇子身份,其他的,切莫多言。”
就算是想到了什么,也得暗地里调查不是?
宁致远的身份他早就起疑,只是没想到,绥远也如他一样想到了这一层。
一时倒是对他改观不少。
绥远此人,看着随性洒脱,实则心思缜密得很,武功路数奇特,却是出神入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北疆使团下榻的驿馆,此时因着某个人的怒火陷入了死寂。
宁风吟懒懒斜倚着上座的软榻上,一身皓白锦衣已然换成了素色长袍。他手持折扇,一双狭长的凤眸此刻正眯眼看向下首跪着的流云,眼中幽暗像是蕴起了惊涛骇浪。
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也不外乎如此了。
“说!宁致远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还活着?!”
那日她回宫复命,可是向父皇再三保证的,宁致远他必死无疑!可方才那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宁致远!
他没死!
那他们这次的计划,不就彻底被掣肘了吗?
“殿,殿下喜怒~那日确是臣动的手,三皇子绝无生还可能啊!”
“你这意思,方才那宁致远是鬼不成?!你可别告诉本王,那日杀错了人?”
“那不可能!”
她亲手解决的,岂能有错。
“哦?”眉目微挑,唇边随即缓缓漾起轻蔑的笑,宁风吟右手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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