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有个七八分。
说话处事看着也能有个七八分。
家里家底听着也不薄。
而且还是个能够执掌姻缘的大人物。
这这这,不是所有少女心中梦寐以求的另一半模板吗?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青橙?
要是安阳的另两个舍友,安阳绝对敢现在就拍胸脯打包票。可是面对青橙这个神秘兮兮又有点神经兮兮的人,安阳实在是有点头痛。
青橙能理解什么叫爱情吗?
或许对她而言,爱情就是传宗接代这种无聊事情的合作对象?
安阳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这样一个画面。
书店老板开着跑车,车前盖上摆了999朵玫瑰花,于万人瞩目中,走到青橙面前,单膝下跪,变了个魔术,从虚空中掏出一个镶着100克拉的钻戒,深情地对着她说:“青橙,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然后青橙面无表情地蹦出一句:“你是说,你想和我交pei吗?”
那画面,那场景,啧啧。
一个哆嗦,安阳忍不住摇了摇头。
月老看见安阳摇头,便给王苏州使了个眼色。
王苏州心领神会,装腔作势道:“我说董事长,你看这么大事,人家安阳要帮了你,你得怎么感谢才能表达心中谢意的万一?我看就这样,你帮安阳跟蒋峰天的姻缘再添点砖加点瓦。也别抠抠搜搜,吝啬你那些破红绳,就只在脚上系一道。怎么着,也得在手腕脚腕脖子啥地方都系上那么一点,不用多,万儿八千道就够了,而且不要担心他们会觉得勒,有多紧那就给系多紧,就当车门焊死,这辈子乃至下辈子下下辈子让他们都别想下车。”
安阳一听到蒋峰天三个字,瞬间回过了神,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并用祈求的眼神盯着月老。
月老看着安阳的眼神,心下对自己和王苏州唱得双簧戏那是极为满意。可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当下眼皮一垂,捻着长眉,不说话了。
安阳将求助的目光抛向王苏州。
王苏州看着戏精附体的月老,再看看慌里慌张的安阳,心中暗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个老滑头。”
只是戏还是要做的。
而且这种戏,唱着还挺爽。
让你平时姓王的,姓王的,这时候还不是求到哥哥我头上了。
于是开口说道:“就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到,那还说什么。安阳,我们崩理他。如今都9102年了,早不兴什么包办婚姻了。求他还不如求我。回头我教你几招。保管把蒋峰天那小子降得服服帖帖。让他坐着就不敢站着,让他追狗就不敢撵鸡。”
说着就让安阳下车。
可是安阳此时抓住了救命稻草,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又怎么能轻易放弃。也不说话,也不下车,只用一对乌溜溜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月老。
月老看火候差不多了,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嘴上说道:“好吧。只要你能促成此事,我便帮你这一回。”
安阳当即拍着胸脯,斩钉截铁道:“包在我身上。我定然让青橙对你家少爷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和蒋峰天世世代代双宿双飞的场景。
至于青橙怎么想?那重要吗?
事情商量完毕。
安阳面带笑容,下车回了宿舍。
王苏州则发动车子载着月老回书店。
王苏州随口问道:“董事长,你不才是月老吗?怎么这种事还要让别人帮忙?丢不丢人?”
“我其实就是想让她帮着劝青橙去书店面个试,其他都是水到渠成。谁知道你们俩那么热情?”
“合着我们俩就是多次一举了呗?”
“也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那你答应给他们俩多缠几道红绳的事?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业务?你看我这两年为店里水里来火里去,不说功劳也有苦劳,而今又被你们逼着去赴死。你看是不是帮我和我家秀秀也免费来上一套?”
“我当月老牵红线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业务,你从哪听说的?”
“那你刚才还答应了?”
月老摇摇头:“我答应什么了?所有的话不都是你说的?要答应那也是你答应的?关我什么事?”
王苏州深吸一口气,叹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是董事长,我只能是小员工了。真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仁义礼智信孝廉’,王八无耻啊。”
月老呵呵一笑,不羞不恼,继续从香囊里取出红绳摆弄着。
将车停到车库,王苏州忽然问月老:“这个青橙是那个……吗?”
月老将红线放回香囊,背着手朝书店里走,走了两步摇头晃脑念了两句诗:“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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