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拼死也就是这么个条件,同繁盛的汴京自然是没办法比的,史鸿云自认为江驰禹一来,他就尽心竭力的伺候着,连一刻安稳觉都不敢睡,眼圈黑的像中毒了一样,若是这样江驰禹还不满意,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默默叹了口气,史鸿云收回目光,提醒韩宜年:“王爷正浅眠呢,你这会过去打搅了,该惹王爷不高兴了。”
韩宜年回头看了阿顺一眼,阿顺站在两步外,怀里捧着一个精巧的玉盒,上面雕着一副国泰民安之景,可是他私藏多年的好玉,千金难求。
“那草民就再等一会”,韩宜年给史鸿云赔了个笑脸,目送着史鸿云离开了。
史鸿云不是没看到阿顺手里的玉盒,他这会就是看上了也不敢有什么想法,江驰禹就在百米之外的船上,他公然收了贿,不是找死么。
韩宜年是个聪明人,若是想巴结自己一点,也不会急在这一时。
史鸿云猜想,那玉盒里应该是奉给江驰禹的,至于他明明看见了为什么装作没看见,还不是被逼无奈……只要韩宜年能尽快把江驰禹这尊大佛送出河州,别说他送一个玉盒,就是送一座金山他都能装瞎。
等着史鸿云走远了,韩宜年才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往江边小船去。
泽也刚从里面出来,远远扫了韩宜年一眼,对舱口的侍卫说了句什么,提着剑往另一边去了。
他走了没两个呼吸,又多了一批近卫,熟练的四下散开,将小船里里外外又加固了一层防守。
韩宜年汗颜,皇家的排场就是不一样,他能见到的就有几十近卫,而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到了舱前,韩宜年还未开口,侍卫就给他让开了路,说:“王爷让你进去。”
愣了愣,韩宜年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从阿顺手中接过玉盒,颔首进去。
里面就江驰禹一个人,黑玉的发簪衬着一身墨色的锦袍,不怒自威。
他神色与昨日相比,无形中更凌厉可怖了些,搞得韩宜年一进来头顶就压着阴霾一样,他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大礼,抬声:“草民叩见王爷。”
江驰禹眉头不展,沉声:“起来吧。”
“谢王爷”,韩宜年机械的捧着玉盒不知道如何递出去,尬道:“按王爷吩咐,草民连夜将两月来动过商船的人查了个清楚,请王爷过目。”
江驰禹看着韩宜年笨拙的从玉盒下面抽出册子,呈递上来。
他匆匆瞥过,并未伸手去接,只道:“查出什么有用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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