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鼓鼓的钱袋,塞到了老道怀里,老道随手掂了掂,笑眯眯的收下了。
“家父能否醒来,就麻烦道长多多出力了。”
“韩施主一片孝心,令尊冥冥之中定能感受到,待老夫摆阵施法过后,将游离的一魂及时抓回来,令尊便能醒了。”
“那真是谢谢道长了”,韩景同将人引进来,焦灼道:“道长快请,家父就在里面,还请道长好好看看。”
容歌翻了个白眼,看不见屋里的场景,只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韩景同装模作样有一套,不说别的,就这迫切想让老太爷醒过来的劲头,都让人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大孝子。
只是这孝子心里到底装了什么阴谋诡计,就他自己知道了。
听着动静,像是几个老道把被子掀开了,在床上摆了些什么,有铜钱碰撞的叮铃声。
好半天,一个老道才长声:“令尊寿术将尽,就算是醒了,也撑不过两三个年岁了,韩施主切勿过于伤悲,生死纲常,人之命数。”
韩景同说:“尽人事听天命,道长尽力便好。”
两人又拉扯唏嘘了半柱香,容歌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身子都有些僵了,才听韩景同千言万谢的把几位老道送了出去。
呼了一口气,容歌刚要出来,屋里脚步声又起了。
韩景同:“爹啊,你为这个家操心了一辈子,熬了一辈子,现如今我都老了,快熬不动了,家中大小事再由着你做主,那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容歌挑眉,韩景同想做什么?他想置老太爷于死地不成?
“爹,儿子今年五十七了,是您老人家年少立业的长嫡”,韩景同看着床上形容枯瘦的老太爷,竟生出几分悲痛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泣声:“您一直说儿子平庸,难成大器,您真以为儿子从未介意过吗?”
随着几声低响,容歌好奇,探出一点头去看,韩景同背对着她站在榻边,将方才老道摆在老太爷身边的阵法打乱了。
容歌:“……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难道韩景同幸幸苦苦在韩府办这么一场法事,就是为了趁这个时候摆弄摆弄这哄傻子的阵法?
韩景同毕竟第一次在鬼神之事上做手脚,捏着铜钱的双手颤的像被鬼拖着一般,他惊慌之下胡乱摆弄一番,低颤着音给老太爷赔罪:“爹,是您……您说儿子不成气候,明明该是儿孙环膝,安享天伦的年纪,却还一事无成。”
容歌膝盖发酸,悄悄躬下身往后缩了缩,打算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听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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