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莺:“汴京来的,府上大姑娘膝下的伽蓝小姐,来给老太爷请个安。”
小厮随口唑了句:“汴京?府上哪来汴京亲戚。”
容歌已经到了前头,她侧了侧头,对着小厮浅浅一笑,小厮还要说什么,脑子没跟上弯,嘴里刚吐出“伽蓝……”二字,骤然瞪大了眼睛。
不等容歌开口,府门“砰”一声关上了,震的容歌往后缩了缩。
紧接着就听到透过门缝的大喊声:“不好了,不好了!!”
容歌:“……”
她很可怕吗?
连韩家也怕李伽蓝这个瘟神吗?
紫芸和竹莺也很尴尬,竹莺手伸了又缩,试探着问:“小姐,还敲吗?”
“敲什么敲”,容歌搓了一把脸,惆怅道:“等会吧。”
紫芸扒着门缝看了会,瞧不见里面的人,回头说:“小姐,里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看方才小厮的模样,也不像出了什么大事,可为何一听她的名字,就魂都吓没了呢?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竹莺脸都凉了,头顶的乌云密密的盖过来,竹莺仰头看了一眼,沉声:“小姐,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容歌却分外的固执,河州的潮风掀动了她的裙摆,她立在台阶下,有些飘然的单薄背影,像一羽鹤,幽声:“再等一会。”
她这话刚说完,头顶就湿漉漉的,豆点大的雨珠滴落下来,拍在了容歌肩上,她抬眼往朱红漆门望去,“吱呀”一声,门开了,容歌同韩宜年正眼对上。
韩宜年脸色不太好,甚至有些……狼狈。
上次的分离不是很愉快,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静默片刻,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小厮将两扇门都推开,一个随从急忙跑出来给韩宜年打伞,容歌记得他,叫阿顺,他急急忙忙的给韩宜年撑上伞,说了句:“三爷。”
韩宜年看着容歌,叹了口气,从阿顺手中接过伞,两步下了台阶,给容歌撑上了。
雨点比刚才更大了,落在伞上,嘀嗒声冲撞着耳廓。
容歌受宠若惊,这才注意到韩宜年唇色有些白,衣摆也脏了,膝盖处还留着褶痕,没来得及捋平。
他出来之前像是跪着的,容歌看穿不说破。
惊疑一瞬,容歌微一屈膝,笑言:“多谢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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