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伍封只默默喝酒,不说话。
“说话啊,伍封!”姬友有些急了。
“伍封?哼,别再叫这个名字了,我是王孙封。”伍封终于开口。
“王孙?你为何改姓?”姬友有点吃惊。
“为何?真是阴知故问。”伍封喝了一杯酒,恨道:“因为我父亲在吴国待不下去了,没人再听他说什么,甚至还想杀他。所以他才把我托付给了别人,催我出走。”
“怎么会?”姬友不信,伍子胥是父王和自己的老师,没有人要杀他。
“都是勾践惹的祸,从他兵败求和开始,父亲就渐渐不受大王重用,你不会不知道。”
姬友默默看着伍封,不知怎么劝慰他。
“不是只有父亲看得出勾践装模做样下的狼子野心,但别人只愿阿谀奉承,他却不管不顾总想提醒大王,才惹得大王厌烦。”伍封说着索性直接拿起酒壶灌了两口,“我父亲对吴国有多少功劳,谁人不知,如今却落到让自己儿子出走避祸的地步。”
“那你也不能行刺暗杀,这不是君子所为。”
“勾践是君子吗?如果不是,为何还要用君子之礼待之。”
“天行有道,君子自洁。”姬友劝道。
伍封冷哼一声说:“如果有一天,我父亲真死于勾践之手,你的自洁又有什么用。”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受教于老师,老师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更清楚吗?他一直跟我们讲当年在楚国落难,一路逃亡,那些帮助过他的渔翁、妇人,为了让他放心离去,都自尽而亡。此等侠义,让他震撼,也让他尊崇。你这样做,他会认同你吗?”
“我就要离开吴国了,只是想走之前再为父亲做一件事。铲除这个威胁,让他能在吴国待久一点,他不舍得离开这里。”伍封抬眼看看姬友继续说:“如今,我怕是走不了了吧。”
“跟我去父王面前谢罪,他一直很看重你的才能,会原谅你的。”
“别说笑了,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伍封垂下眼,冷冷说道:“这次恐怕我要连累父亲了,真是不孝。”。
姬友内心一声叹息,转身出门对冷夜说道:“好好守着这酒楼,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什么,也别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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