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朕得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去视察一番了。”
刘创帝自言自语的说完,对着尤乃万说道:“拟旨!”
尤乃万慌忙走到旁边的桌案边,一名执笔太监赶紧碾墨执笔准备书写。
刘创帝沉声道:“我大安帝国北部大旱,为了安抚民心查看详情,宣相国潘准代朕出行,亲赴灾区颁发受灾物资。”
尤乃万不禁有些吃惊,相国潘准日理万机,这么多年从未离开过京城。他这一走,恐怕很多政务都要积压下来。
“陛下,相国大人离京,那这处理朝政之事?”尤乃万好心的提醒道。
“相国离京之时,由监国皇子代为处理大小政务。”刘创帝说着,目光威严的看了尤乃万一眼。吓得尤乃万赶紧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相国府内,尤乃万宣完圣旨,不禁叹息的看着相国潘准。当日内殿之争尤乃万也在场侯旨,他觉得潘准不该参与到皇子之争。那毕竟是皇族的家务事,况且三位国公都是国戚,各自有着自己的利益。相国潘准参与进来,不但是得罪了苏寒与赵德章,更是让陛下对他失去了信任。尤乃万没敢多说什么,宣旨之后匆匆离开。
相国潘准很平静的回到书房,长孙潘玉轻轻走了进来,“孙儿潘玉拜见祖父大人。”
潘准招了招手,让潘玉坐下说话。看着长孙,潘准温和的问道,“潘玉,今日怎么没去归尘院?听闻你与那林奇和四皇子交往的不错,祖父到希望你能继续下去。”
“祖父大人,孙儿听闻您得罪了陛下?”潘玉谨慎的问道。
潘准一愣,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你小子确实长大了,也关心起爷爷的事情了。很好,咱们潘家三代之中,爷爷最看好的就是你。那你说说,爷爷为何要这样做?”
潘玉茫然的看着祖父,摇了摇头。潘准叹息了一声,沉重的说道,“爷爷侍奉陛下这么多年,是该为自己想一想了。当初陛下病重,没人比爷爷更清楚他的症状。那时候,爷爷本以为陛下会离去,所以坚定的支持二皇子。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身为相国爷爷只能选择激流勇退,方能在日后的凶险之中摆脱出来。”
潘玉脸色一变,“祖父大人,难道您要告老还乡?”
潘准点了点头,“此次回来之后,爷爷就会向陛下辞行。不过,你还得留在京都之内,与归尘院那些人拉好关系,对你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祖父,您是看好那四皇子,还是?”潘玉疑惑的看着祖父。
潘准淡淡的一笑,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睿智,他没有告诉长孙这其中的玄机,因为潘玉还无法理解当下的一切。
潘准之所以选择得罪苏赵两家让陛下震怒,为的就是给自己留条退路。他知道皇子之争日后必定有一番凶险,此时不退恐怕难以抽身,到时候不管哪一位皇子掌权,潘准明白都不会再重用他这位老臣。甚至说,一个不好还会牵连在内,让潘家陷于万劫不复之地。精明的潘准,只能选择已进为退激怒陛下。
此时,皇室重地宗庙祠堂,庆温侯肥硕的身躯走进了延庆侯的府邸。内堂卧房之中,延庆侯躺在卧榻之上,浑浊的眼神之中却透着一丝明亮。
“刘业老弟,为兄时日无多了,这一次的大祭,为兄就交给你了。至于该怎么做,为兄都支持你。”
“老狐狸,少给我下套,到时候你要不说话,我刘业就把嘴巴缝上,看看咱俩谁能憋得住。”
延庆侯苍老的干笑了两声,“臭小子,你可是我抱大的,就让老哥临终前好好的安静几日吧。”
延庆侯说完,摸索着从床头拿出一个黄段子小包裹,“刘业啊,若是为兄见不到那孔赞,就把此物转交给他。还是孔赞说的对,我大安江山切不可毁在这一代手里。拿着吧,为兄拜托了。”
庆温侯刘业没再说什么,颇为难过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庆温侯却冷不丁说了一句。
“回头我就把这破包裹烧了,里面的东西我可啥也没看到。”
庆温侯走了,苍老的延庆侯眼神之中却绽放出一丝笑意,他知道这位向来逍遥的庆温侯,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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