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但在未来帝君面前,你们可是皇叔。王爷,此一时彼一时,陛下若不是只有三年寿限,也不会这么急迫了。甚至说,他已经不在乎背负悖逆先帝遗训的骂名。”
信王有些发愣的看着孔赞,“孔老,难道就没有其它变数?”
孔赞淡淡的说道:“兵权可交,但朝堂要想真正掌控王爷的兵马,也非短期之内可以办到。陛下总不能换了主将,连副将参将以及兵丁都更换一遍。到时候真要是太子接掌了大位,什么变数都可能发生。与其在京都强行相抗,莫不如退一步回去暗中布局。王爷,个中利弊您自己拿主意吧。”
信王心中震颤,他明白孔赞是让他退一步,先脱身京都再说。但是兵权交出去容易,再想收回来可就难了。即便到时候太子刘轲执掌了江山,也未必肯把兵权再还给他们。
就在孔赞与信王谈论是否交出兵权之际,诚王府内,定国公苏寒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从昨晚到现在定国公处于惶惶不安之中,甚至早朝之上连句硬气的话都没敢说。他一直在等待着消息,直到皇后娘娘差人报之,说是魏志山的人头摆在了她的书案之上,定国公苏寒再也坐不住了。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怕连累了外孙刘律。
诚王刘展正心烦意乱,看到苏寒二话不说就怒斥了一番。苏寒也够倒霉的,因为魏志山刺杀四皇子的事情他根本不清楚。
诚王瞪了苏寒一眼,“苏国公,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二皇子还不好说,但是皇兄震怒之下,已经开始拿我与信王开刀了。”
诚王把刘创帝要剥夺他们自治兵权的事情说了一遍,“若是没有发生行刺四皇子之事,本王尚可强硬一些。即便陛下震怒,无非就是训斥一顿而已。现如今,皇兄已经暗示本王,若不答应的话,恐怕律儿的监国之位岌岌可危。”
苏国公心中一颤,“诚王殿下,切不可因小失大,失去自治兵权与接掌大任相比,孰重孰轻您应该知道。目前的局势,我等与皇后都把身家性命压在了二皇子身上,一旦其他皇子接掌江山大任,我等恐怕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特别是皇太后赵家,她岂能再容皇后继续留在宫中。”
诚王目光一厉,“难道就为了你们苏家,本王就要放弃保护身家性命的兵权?苏寒,你把本王当成了什么人,我可是大安的亲王,不是你们苏氏的附属。”
定国公苏寒吓了一跳,看到诚王发怒,赶忙躬身说道:“殿下息怒,你我同气连枝,苏某可是一直唯您马首是瞻。”
诚王郁闷的坐在了太师椅上,相对于信王来说,诚王更不愿意交出兵权。因为他的领地截断了南北通道,间接控制着南部大营。一旦失去了兵权自治,整个大安南部都将摆脱诚王的掌控。
正在二人商议之中,诚王府内,又来了一位贵客。很少走动的相国潘准,居然来到了诚王府中。不过潘准可不是来结交的,他是奉陛下之命,特来给诚王透露一道非常重要的信息。
与此同时,林奇所在的归尘院,也迎来一位大人物。此人虽说没有官职,却是任何朝臣见了都得恭敬三分的尤乃万。
尤公公同样给林奇带来一份密旨,不过林奇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苦瓜一样。
“尤公公,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我林奇可没这么大本事。”
尤乃万似笑非笑的耷拉着眼皮,“密旨上不是说了吗,阅后即焚。其他之事你就不必问本公了,我也只是个跑腿的。”
林奇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就不该参与这些是是非非,弄不好,连他妈小命都保不住。”林奇说着起身把密旨放在了灯烛之上点燃。
陛下给了他一个非常棘手的差事,这件事如果他去做的话,很可能会逼着太子刘轲跟他翻脸。林奇不知到陛下是否有意而为,但他无法拒绝,因为刘创帝拿着整个归尘院的性命为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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