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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的畏惧化成了激动,她的儿子,她有什么好怕!
乔柳扑倒在门槛,哭的撕心裂肺:“一定是翰儿有话要对我这个做娘亲的说!翰儿有冤,他好恨啊!”
温家女眷纷纷垂首跪地。
“竟还有这等诡事?”沈靖不可思议的怔愣当场。
温杳见众人皆是惊恐怀疑的神色,缓缓直起身:“沈少卿亲眼所见,我六哥哥是含冤告天,您在京城断案无数,过手的尸骨成百上千,还请看在温家满门曾为国血战的份上,为我六哥开棺验尸!”
沈靖没料到温杳会有这样的要求,却又觉她言辞笃定有的放矢,只是——
尸体腐烂臭不可闻,他这一身锦衣玉扇的,压根就没想过会摊上这么个差事!
姜太守连忙拦在跟前:“沈少卿是什么身份,怎可以——”
乔氏双目赤红悲愤抬头:“沈大人难道是嫌我儿尸首脏了身!”
沈靖张口结舌,左见万君梅手里的大刀晃着火光,右见薛太君的目光都快要在自己身上扎出两个洞来,这温家的女人都跟强盗土匪似的!
少卿大人心一横,闭眼将玉骨扇往腰间塞去,撸袖,验尸就验尸。
他倒要瞧瞧尸身上有何谜团!
温家的护院已把温蕤翰的棺椁抬出,火光下可见木板拼合处有着细小的磨损,素有洁癖的沈靖翘着小指抽着眼角用布条蒙住口鼻,捏住细刃探入棺中。
一十六的少年,应是风华正茂时,温蕤翰的皮肉早就发软发福,剔除血肉淌尽尸水,却仍能触到刀剑伤痕,深可见骨。
尤其是砍在胫骨的八刀!
这是多狠的心,多猛的力道。
在场小卒抽着气纷纷退后。
沈靖的神色却严肃起来,思忖半晌才道:“骨痕一寸三,锋口左右共深,应是薄刃长物所致。”
“沈大人可看清了?”开口的是温杳,她并没有什么意外。
小姑娘白皙的脸庞在烈烈火光中打成一片橘熏:“北羌原驻草原戈壁,以骑兵擅长,使短柄弯刀,砍伐在骨则伤口两头搁浅中间凹深,以沈少卿所断,我六哥的伤乃是长柄直刃导致。”
沈靖的嗓音沉敛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邱郡驻城营以及禄安道用的皆是双刃直剑与环柄刀。”比起北羌的兵器更符合骨裂的凿痕。
“温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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