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是……谢颂?”
谢知焉缓了许久,终于眼睛能够看见东西了,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定神看向自己面前站的人。
谢颂的眼神中似乎流动着一些莫名的情绪,这若是以前的话,她大约还会仔细的去探究探究,猜测猜测,但是如今,她的头疼的厉害,最为关键的是,她现在有些慌张,她的眼睛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这怎么就忽然的黑了呢?不会是被砸出什么后遗症了吧?
“不用担心,你只是坐的久了,大脑有些供血不足,所以才会出现片刻的失明。”
仿佛是知道谢知焉在想什么一般的,谢颂开口说道。
“啊,那就好……谢公子,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透过谢颂的眼睛,谢知焉看尽了此时的自己,狼狈,苍白。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爽,尤其他还是罪魁祸首的哥哥,这一点让她格外的烦躁。
“姑娘的事情,是我弟弟的错。我知晓此事之后,已经严厉的责罚于他了。本想要带着他来向你请罪,但他腿脚不变,故而只能够是谢某向姑娘赔罪。”
谢知焉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尤其是还是一个长相较为惊艳的美人对她用软的。
看他这般的伏小做低,这般的有诚意,她心中的郁气也是散了一大半了。
“腿脚不变,为什么不便?”
谢颂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样,看的谢知焉有些脸红。
“被我打的,家规戒条四十下。”
“等等,你说的家规戒条,是那个带着倒刺的戒条?”
谢知焉本来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转念一想,他家的家规,也就是谢家的家规,谢家的家规也就等于她们家的家规。
所以,那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吧。
“是”
谢知焉震惊了:“他伤了我,怎么用上家规了呢?”
她以为也就是关关禁闭,抄抄书啥的,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啊。
“不尊嫡长,伤害同胞,本应该是五十戒条,但因为我事先没有告知他你们的身份,故而只是四十。”
“其实不用的,我也有错的,若是我不去爬那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哎呀,五十太多了,四十也很多了……”
“另外十下在我身上……”
“啊?”
谢知焉是彻底的震惊了,这真是要命了,这孩子,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呢?
那戒条她是见过的,半人高的长度,上面全是荆棘倒刺,那打在身上,绝对是要半条命啊。
“你身体还好吧?要不我给你整点补血的吧?也不对,应该吃点猪皮?”
谢知焉打量着谢颂那有些单薄的身体,刚才还没觉得又是什么,现在一看,这身板子,过于的单薄了。
“因为我暂居北朝使团领事之职责,所以身上不能够有伤,待我回到北朝,必定会去谢家祠堂领罚。”
谢颂一板子异样的说着,神色十分的坚定,看的谢知焉嘴里有些发苦。
这大哥,还真是板正啊,这也太正直了吧?
“我也没什么事情了,这都好的差不多了,就别在去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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