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布置陷阱,这人怕不是个傻逼吧。
她记得这里应该是离自己拐角处不远的地方,这就意味着,这里离人烟也不远,所以在这里布置陷阱抓野物,那人绝对是个脑子有病的。
气愤的谢知焉将自己头上那已经歪的不能够在歪的帷幕扯了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网,距离地面将近五米的距离。这个高度,若是自己挣扎着不小心掉下去,估计不死也是半残。
但若是不挣扎,荒郊野岭的,若是妹妹她们没有找过来的话,秋天的夜晚,也是挺难熬的。
就在她计算着如何两全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嬉笑声让谢知焉的眼睛瞬间的眯了起来。
循着声源向上看去,一双透着光亮的黑色瞳孔映在她的眼睛中。因为自己是被网罩着的,且树干丛生,遮挡住了许多的视角,使得谢知焉并不能够完全的看到头上之人的全貌。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够乱跑呢?还一个人来这般偏僻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跟着,难不成,你是来私会情郎的?”
声音清丽中带着一丝丝的喑哑,可能是即将要进入变声期亦或者是已经到达变声期的末尾?应该是个不大的少年,但那九转十八弯的调侃语气,让谢知焉心道不好。
怕是个硬茬子,也是,在京城这般重视礼节的地方,这少年竟然能够坐在树上这般旁若无人的说着这般玩笑话的,不是个纨绔,就是个脑残。
虽然觉得上面这人不是个正常的,但眼下这情况,自己却也只能够依靠一下这个少年,不然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吊上一晚上?
“既然公子觉得这里人烟罕至,那公子又是为何在这般偏僻的地方停留?莫不是公子在这里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虽然有求人家,但毕竟自己是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保不齐自己日后还得去人家家里道谢。所以,即便是有求对方,她也得有礼有节。
虽然她的礼节可能和正经的礼节有些偏差,但头顶上这个男子但凡是有些君子风范,现在自己早就下来了,也不至于还在这里挂着。所以,这人绝对不正常!
至于为什么断定这应该是个小公子,因为枝干间隙,除了那双黑的透亮的眼睛之外,还有一块反着光的玉佩,系着明黄色的玉碎……
“小丫头的嘴倒是利的很,既然都知道我是来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你还敢这般的激怒我?”
少年的话中带着几分的锋利,黑亮的眼睛也变得似笑非笑。
谢知焉脑皮一紧,又忘记了,这可是京城啊,若真的像是自己推测的那般的身份,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够搭的啊!鲁莽了鲁莽了,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依旧是改不了凡事都要呛声几句的习惯。
“在下翰林院谢让之女,初到京城,有不合规矩之处,还请公子海涵!”谢知焉一边说着一边隐秘的揪着吊着自己的大网,恨不得这就是头顶之上的少年,揪得他满脸都是青的的才好。
虞瑜思考了一会,谢让,翰林院的谢让……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接近谢家,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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