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说我天资聪颖,是状元之才,我以后一定比你强。”
苏西临调侃道:“那你就考个状元给我看看,什么时候立下志向开辟文宫,到时候我教你儒家的浩然正气,教你我儒家的秘术,你既然不说话,我就走了。”
他见这小子一脸沉默,好像考状元是个很难的事情,不过想起今天的那伙人,绝对有更强的人来找他麻烦,快点回家去吧!虽然你表现不错,但你还是个小孩子。
这一次苏西临被一个极强的宗门困在阵法里,在他要挨一刀时,只听一声呵斥:
“放开苏西临,我秦言说的。”
苏西临在第九日傻了眼,他盯着秦言的眉心哪里的光华,自省文宫,这几千年的读书人里也没几个可以这么牛的啊!除了儒圣以外,这小子是第二人。
浩然正气冲天,硬生生的破开大阵的一角,苏西临摆脱埋伏,又留下一地尸体。
“喂!你的志向是什么?浩然正气为什么这么强。”苏西临坐在草地里不解的问道,文宫的开辟只因读书人的一个志向,或是做官,或是写下华章,或是为了百姓,或是为了君。
秦言瘫在草地上,叼着草根说道:“我只想起小时候家里穷,那个时候我希望全天下的穷人都有饭吃,全天下的小孩子都有书念。”
这是多么质朴的希望,苏西临傻眼了,他有些怀疑他们这群鸿鹄之志的书生到底说的对不对,原来这种志向才会有这么强的浩然正气,我所做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怀疑我之前做的没错,但是想的错了。
“苏西临,我强不强,你羡慕不羡慕,现在可以接战了吗?”
苏西临不理睬这喋喋不休的少年,看着天空的星辰发着呆:“秦言,我没什么好看的,你抬头看一看这片天和帝都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帝都吗?”秦言忽然闭嘴,看着碧空如洗,惊呼道;“这片天清一点。”
“我你老师说,他让你写一篇游记,你没写,是为什么呢?”
“老周让我写一万字,谁能写的出来,我就一句,你来点评点评,虽然我认为你比我差一点,但还是个懂行的人。”
苏西临嘴角抽一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至理名言。”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世界那么大,我秦言想去多看看。”秦言说句话后,就没了声音,满眼放光的苏西临看着这个小破孩子,竟然睡着了。
这一夜,他都在品味这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可为何小孩子懂得比大人多。”
第二天吵醒一大一小的是急促的马蹄,朝廷的指令下令,苏西临官复原职,离别前,秦言赖在苏西临马前,踌躇道:“你现在是右相了,我不能骂你了,我告诉你我的志向,你的志向呢?”
苏西临盯着地上的尸首,看着秦言郑重说道:“等你读好书,当上状元郎,我在告诉你。”
还是鬼市的院子里,盘腿坐着儒生与顽童。
“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错一件事情,就是鼓励你去科举。”儒生变得垂老。
“苏先生不必多言,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也亏得苏先生提醒,我才知道有勾栏这个好地方,还认识了个不错的小魁主,你羡慕不。”顽童变成苍白的少年,脸上的死气不亚于垂老儒生。
“确实令我羡慕,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我这一生没收过徒弟。”苏西临边咳嗽边说道。
秦言摇了摇头:“你走后不久我也跟你去了,苏先生还是不必这样了吧!”
“确实,你还有两天的命。”苏西临无奈的一叹,指着头上的春秋二卷:“这本圣人之书,让我们两人重新过了一生,也算有所悟,你可能听听我的感悟。”
秦言点点头:“苏先生一定会写出一万字长文,也算可以品读一阵了。”
苏西临却摇了摇头:“不,我也只有一句,一万字太长,三十年里我就悟出了一句,这世间原来就是个牢笼,有的人想进来,有的人想出去。”
“有理,我告诉你的志向我没做到,苏先生的志向应该就是想出这个牢笼吧!”秦言起身说道。
“不,我又想出去,又想重新建立一个牢笼。”苏西临笑道:“我再说你也不想听了,听说你最近诗文不错,可否能为我写墓志铭。”
“呸!酸臭书生,还想留名千古,”秦言看向那本春秋之卷:“留名千古又如何,多少年才变成这本书,我们又能在书山留下几个字,我倒是什么也没悟出,只是想起那只小雀,有的人死于泰山,有的人轻若鸿毛,但又如何,还不是要死的吗?”
“没错!人的确要死,你的确比我看得开。”苏西临站起身,佝偻着腰:“我们儒道三名灯你都点亮了啊!天地君亲师五个牌位里可能有我的牌位。”
秦言沉默一阵,想了想说道:“我这不叫看开,只是不能死。”他指了指肩膀上的小兽:“我救不了小雀,但我想尝试救一救他。”
苏西临点点头,笑道:“无脑老兽苏先生。”
这两人习惯性互相调侃,但这一次秦言没有调侃,而是郑重的说道:“我这里有一题,苏先生教我,是生之毁灭好还是死之向往好。”
苏西临愣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请教问题,传达的意思让他微微一笑,怒骂道:“全多是狗屁,待我破开春秋,给我学生在换得一命。”说完这话的苏西临颤颤巍巍的朝那本春秋书卷走去。
“苏西临,我可没拜你为师。”
“我就当你默认了。”苏西临无耻的说道,这种无耻之言第二次出现在这个地点,春秋之中却已是时过境迁。
“世人皆言我苏西临是狂客,说我立的志是最不可能实现的,但我也算有传人了,以我全力,让这春秋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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