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端来一碗很咸很咸的汤,避开一地酒瓶,望着枯坐在地上的秦言,她有时候觉得这位兄长有些奇怪:“大哥,娘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你别介意哦!”
秦言看着这个好像打一拳就会哭好久的妹妹,微微一笑:“习惯了。”
屋里是散不尽的酒气,秦千月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关上了门,曾经的秦言可是会让她脸红的呀!
几年前,大伯失踪,两年前大哥被夺功名,还有……
秦言走到了内室,在这里有个灵堂,他点起了香,郑重的拜了三拜,举起一坛冷酒,一饮而尽。
牌位上写着那个名字:秦语。
“我有那件事的线索了,但是我不确定能不能可以给你翻案。”秦言咬紧了牙:“阿姐,大不了我替你宰了他们。”
秦语,秦言之姐,半年前因杀夫未遂之罪,被处以私刑。
她死的那天,烂醉如泥的秦言觉醒上一辈子的记忆。
该死的封建王朝,混蛋的冤假错案,为什么老子穿越了还这么窝囊,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
夜已深,吹来一阵冷风,醉倒在灵堂前的秦言垫在脑袋下那本玉书散发着幽暗的光。
翌日
婶婶挺着大肚子,笑意盈盈的给一名英俊的白衣书生夹着菜:“阿年啊!多吃一些,你可是我们秦家唯一的读书种子啊!”
英俊书生秦千年面容倨傲的凝视远方,一副我最优秀的文青样,对母亲这句话表示着赞同。
“哈哈哈!其实我们老秦家还有一个。”皮糙肉厚的秦二叔,显然没有注意到妻子那不喜的目光:“阿言最近有些消沉,你们哥俩有共同语言,都去开导开导他。”
“意志消沉,就去那种地方。”婶婶的眼里散发出寒光,二叔浑身一颤。
秦千年嗅到一股浓重酒气,一脸厌恶的挪过身子,表示他对某个因为作弊,被剥夺科举权力的人不喜。
“哟,阿年回来啦,来陪为兄饮几杯。”
“日日醉生梦死,成何体统。”
秦言往杯中到了一杯酒,不理会傲娇的堂弟,也不理发飙的婶婶。
“大早上的又喝酒,你脑子有病吧!”
秦百川,快管管你的好侄儿。”
秦二叔投来求救的目光。
“婶婶,你可怀着孕呢?可要注意身体啊!”
侄儿的善解人意令美貌的婶婶刚刚舒心了不少,只听:“作为高龄产妇,确实要注意。”
秦府又上演着一出婶慈侄孝。
这时代人结婚早,司徒韵目前还属于心里少女时期,秦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怼她,自己一个21世纪的社畜,伟大的穿越者?
因为这一辈子的父亲犯了滔天大案?
因为这一辈子的姐姐为了保护他,被浸猪笼?
因为这一辈子被人冤枉科举舞弊?
秦言提着黑色的酒葫芦,袖子里藏了一把利刃,作为武夫的二叔家里这样的凶器比比皆是,也不知道这么想的,秦二叔希望儿子和侄儿在功名上取的成就。
武夫好呀!要学武至少我可以报仇。
走到街上的秦言,脸上浮现一股狰狞,来到这有修行者的世界碌碌无为十六年,要不是那一日的事情让他第一次饮酒,他还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什么玩意,现在想起来社畜的经历,两世的戾气让秦言成为一个偏激的神经病。
他在等,等到月黑风高,他要替天行道。
“阿姐!他们说这个世上真有鬼,我其实不信!
可这世上的贱人为什么不被鬼敲门。”
月色无,夜深沉如海,手中的无字玉书在夜色下散发荧光,就像一盏灯,照亮前方的路,秦言嘴上划过一丝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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