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所以杨天刚从禁闭放出来,处分让许国峰军士长担了,但关禁闭两周加单独加训,这日子着实难熬,这小子一来,把沈如松的疗养品吃了很是不少。
沈如松能说什么?人家是想来救他的,虽然帮了倒忙,但私情还是要认的。公开时候肯定要狠批这样的冒进个人英雄主义,好吧,沈如松独自断后也沾这个边。私下?能让人冒着丢命的风险来找,心里没触动那是假的。
“所以啊,你小子不要惹老峰头生气。”沈如松盘腿坐在床上,拈起一瓣橘子吞进嘴里,对着杨天说道。
“他何止管了咱们班?整个营他都看着,只是人习惯睡机修厂了,离咱班营房近,所以格外训我们更多。否则,他带个机修队,日子不好?”
“有空把心思放在学技术上,别说抢汽车兵的活计,谁知道哪天派上用场?”
沈如松零零碎碎说了不少,杨天就一直剥橘子放过去,这小子左耳朵少了半只,子弹打得。脸颊也觉得不对劲,是颊窝那里擦了两发过去。
比起沈如松骨断筋折但软硬件都在,杨天是破了半张相了,一时间说不清谁惨谁好。
从抬进医院到同意出院,沈如松一共待了两个多月。单手拎着背包压在肩后,他看着生气勃勃的延齐基地,心也跟着有力跳动。
刚报到的是二月,那时基地灰白茫茫,穿着冬衣带着护耳帽,走在路上一个个雪人似的谁也不认识,除了红字标语外都是一个色,人看见坦克尾气都想凑上去熏熏手,每天出门五公里冷的跳脚,一化冻就烂泥地,穿长靴踩进脚踝深泥巴里,冻的骨髓都冰了,迈步比打仗还困难。
现在可好,直接跨到了六月底,人们换上夏季作训服,军绿迷彩和复兴楼的褐黄色很是相得益彰,走在干燥路面上,随手搭上个过路卡车,“嗨”一声就把包裹丢车斗里,扒着车栏杆望向奔腾向东的海兰图朵江,那葱油油的原野上,是一丛丛红黄相间的无名野花,有几窝兔子被出来放风的军犬追的满地打滚。一队巡逻兵小跑着通过大桥,渐次消失在夏季蓝的发白的天空下。
回到连队营房,早上八点自然是空荡荡,沈如松熟稔地找到了自己那张铁架床,他睡上铺。
铺好被褥,把水杯牙刷脸盆弄整齐,他坐着看了会儿书,信步到了连队旁的军人供销社,领回了自己在医院期间没领的其他配给,然后把这几个月的津贴以及配给票全部拿出来,买了不少干货。
“妈,穗子,我一切都好。”
沈如松伏在案头写着出院来第一封家信。他的主治医生查房时告诉他,手术后他醒过来一次,说了句“别告诉家里”就又不省人事了。而且军队也尊重这个意愿,比起通报漫长的死亡过程,长痛短痛都有,大家都愿意一纸死亡通知书了事。
在军队里,信件去的晚是常事,所以沈如松家里两个月没收到信或者传真也不觉得奇怪。
“出了两个月外勤回来,延齐这里风景很好,辐射不高,出门不用时时戴防毒面具。天气转暖,有时候能有加餐,猎兵回来就有。”
&n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