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大雪过后的太行山,千沟万壑一片肃然,宛若一条白色的巨龙匍匐在天际之间,山脊东翼刀削陡崖之下,常年受雨水河流侵蚀,形成的天然岩洞连绵不绝,一层一层洞中有洞,洞内环绕,别有洞天。
白居师傅就住在山间最深处,无人知晓的洞中天地里,前有瀑布,后有温泉,各种稀有植被的气味沁人心田。
温泉并非普通的泉,温度可达60至90度,含有几十种高热弱碱性物质,药用价值极高,尤其是侯三生这种气血严重亏损的体质,每天都需要口含特质的草药,浸泡两个小时。
浑身冒着热气的青年被几只开了灵智的猕猴从泉里捞出来,为首的一只体型较大,头顶,腹部,及腿部都长着白灰色的毛,像戴着帽子,穿着围裙和靴子的小老头,一通比划,“唧唧”叫唤,年轻力壮的小猴子们上蹿下跳的开始忙活,有合力推的,有扯住胳膊拉的,还有用脚掌往前蹬的,它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把这具身体往前移动一,两米的位置,放在那张用草编成的垫子上。
草垫子旁,一位身穿深蓝色粗布衣服的老人,正拿着一根小树棍扒开面前凸起的小土包,一股浓郁的肉香和股股热气从扒开的缝隙中升腾而出。
说他是老人,因为他正是躺在那一动不动的青年的师傅,堪比隐仙的白居。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年龄,大概他自己也忘记了,单看他的面容和体态,跟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差不多。
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垂在后脖颈中间,再长个两厘米的样子,就能触到肩头,发质乌黑亮泽,和他满脸的胡渣一样,根根抖擞,不修边幅;跟人们想象中的世外高人的形象完全对不上号,更像是一位后印象派的潦倒画家,随心所欲的过了头。
不过,比起九年前第一次见面时,要正常的多,一头长发几乎垂到小腿肚子,胡子比关二爷的还长出一倍有余,远远看着,会误以为是山中野人。
那次下山,时隔尘世三十年,而上一次则是八十七年前,再往前,朝代更替,战火纷飞,准确的记录无从考证。
每一次的出现,必定会引起国家最高级别掌权者的注意,历朝历代的权利中心都会出现一些能窥视天机,扭转乾坤的大能量者,他们往往都伴随着帝王星的左右,辅佐其国运伟业。
和他们一样本事通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白居则是修行在深山远离尘嚣,不入世有不入世的好,好在权力纷争的上位者们可以安心,不能为之所用,更不能杀之除以后患,能通天地,控阴阳掌乾坤者岂是一具身体的生死所能囊括的,他们的存在,无论地位多么高权利多么大都只能仰望和敬畏。
不乏有能力逐鹿权利中心的政客一次又一次进山访寻,都不曾有这份机缘,倒是百多年前,一位姓蔡的普通农户因为生活的总总不公和不堪重负进山求死,与之结下了一面之缘,几年后,命运之神似乎特别的关照这位农户,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转,成为了富甲一方名流士绅,独子蔡之鑫成年以后更是在政商两局叱咤风云。
猴子们很快将青年的身体摆放到位,并且认真仔细的把他皮肤上粘到的小叶片,小草穗扒拉下来,长着白毛的侯子从不远处的石屋里捧着一叠衣物跳跃式的跑过来,搁在了青年腹部,刚好帮他遮掩住了那一抹殷红的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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