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春如夏,冬如春的市民们,大部分都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寒流。
大街小巷上会看到一种很奇特的现象,一些人穿上了御寒的棉衣厚鞋,一些人则是短裤凉鞋,画面风格尤其荒诞。
抱着一大袋猫粮的男人,打从小区门口进去,就引来一阵或羡慕或欣赏或嫉妒的目光,不管他到哪,都是一道夺人眼球的光。
今天的侯三生穿着一件中长款连帽的白色风衣,灰白色毛呢西裤,一双白色牛皮休闲皮鞋,一身版型极好的搭配,整个人都散发着玉树临风,俊逸不凡的气质,然而从城堡里走出来的王子,手里捧着的不是鲜花,而是猫粮。
比往常的时间早,还不到下午五点,打开门,就听到卧室的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流声。
侯三生脱下风衣搁在沙发上,轻手轻脚走进卧室,事实上正在专心淋浴的余阿谜,就算客厅里被人搬空了,也不会听见。
卫生间的拉门没关,水蒸气弥漫了半个房间,她没有打开排风扇的习惯,走进卧室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花洒下的女人,闭着眼睛仰着头,胸脯挺的老高,像两粒垂涎欲滴的粉红仙桃,双手放在背后握着,屁股微微翘起,柔美娇俏的胴,体在雾气腾腾水帘中,活脱脱的比仙女还仙,美伦美焕。
头发完全打湿的状态,发尾梢贴在了腰际线上,这是留了四年的长发,长得和她的指甲一样快,四年前,她也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因为那场大火,被医生一剪刀剪到了耳根,三个月后,再见到她时,便长到了下巴两侧。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穿羊绒衫的缘故,侯三生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眼前的画面让他的神魂都有点不受控制的想要冲出身体,将女人揽入怀里,再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股刺痛从小腹窜起,直击心脉,他收回目光,打开卧室里的一扇窗,灌进来的冷风让沸腾的血气恢复平静,痛感也逐渐消失。
床单上的薄丝被还是像花卷一样卷成一坨,两个公仔歪斜的各站一角,抖开‘花卷’,叠成了一块像模像样的‘豆腐’,用手来回压了压,似乎想到什么,从衣柜里拖出厚棉被换上,铺好。
换被套这种活,阿谜一向都避而远之,不是自己钻进去出不来,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四个角。
水蒸气已经散去,侯三生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会是干活热的,床铺整洁如新,两只公仔也规规矩矩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余阿谜裹着浴巾光着脚丫出来,不免有些惊讶,“今天不是说好去你那上班吗?”
“呀,是不是过点啦,你打电话给我了吗,我在冲凉听不到声音。”她还以为洗澡洗过了时间。
“没有,现在才五点多,你先把衣服穿上。”
看一眼床上摆着的保暖秋衣秋裤,厚毛衣厚外套,还有自己的一套肤色内衣和小底,裤,扁了扁嘴。
“我才不穿这么多。”
“今天外面冷,降温了,你看我,也穿的很多。”他把羊绒衫掀起,露出里面的棉质秋衣。
余阿谜很不屑的瞅了一眼,拎起内衣内裤转身进了衣柜间里,没有擦干的头发还滴着水,扯下浴巾,很潦草的把头发包起来,光着身子就开始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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