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看着形势好了起来,顾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看向那个监生:“就多谢这位书生了,孤该如何感谢?”
监生看见顾怀如此和颜悦色也有些激动,他在几位同学的怂恿下弯腰行礼:“小生自小就迷恋诗词一道,王爷诗词传开后,只恨没有亲眼见到王爷赋诗的英姿,今日诗会也是因为王爷近日两诗才办的,还请王爷赋诗一首,全了今日诗会之名!”
顾怀的脑袋又开始痛起来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年代对于诗词的追捧度。
一开始抄诗只是为了让李白的诗词在这个世界也大放光芒,而且顺便给自己的酒楼打打广告,但是现在这些人怎么莫名奇妙都觉得诗是自己写的,而且还一副追星的姿态?
不过人家确实帮了自己一把,他叹了口气:“诗确实不是孤做的,不过今日场景,倒是确实让孤想起李太白曾做过的另一首诗。”
他转向甄松:“可有纸笔?”
众人都意识到了顾怀想做什么,甄松也连忙吩咐几个监生抬过来一张书案,而且恭恭敬敬摆上了张宣南纸。
顾怀接过甄松递上的笔,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美若天籁的声音:“小女子冒昧,可否替王爷磨墨?”
顾怀正打算自己动手化墨,抬头一看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砂,身姿有些高,传了一身紫色绸裙,手臂还挽着一道轻纱。
他皱了皱眉:“姑娘何人?”
秦淮竹压制了下自己砰砰跳着的心脏,微微一礼:“小女子来自明月楼,名淮竹。”
顾怀想了想,还是点头:“那就麻烦姑娘了。”
秦淮竹从顾怀手中接过墨块,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大胆,她走到书案边,一边磨墨一边借着有些暗的灯光打量着顾怀的脸。
很年轻,很好看,没什么太多的威严,反而眉眼之间有股书生忧郁气。
身上也是普通的书生袍,头上斜插了一支玉簪。
她略微收回目光,有些惊讶于顾怀的年纪。
这么年轻就是一介藩王,而且还写出了那么优美的诗句?
难道这个王爷是从生下来就开始读书吗?
顾怀却没有想那么多,对于明月楼他也只是略有耳闻,知道是长安最大的青楼之一,这个女子多半是知道他身份所以上来想蹭点名气。
算了,也是苦命人。
他抬头看了看还在战成一团的柳莹和高大男子,用笔蘸满了墨,缓缓写下三个字。
旁边抚着花白胡须的甄松眼前一亮,仔细看着顾怀日渐成熟的瘦金体,同时也缓缓念了出来:
“侠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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