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脚疯狂的扑腾起大片的尘土。
旁边围观的人都看傻了,连准备偷偷跑路的刚才那个书生都呆呆的看着地上被疯狂抽耳光的谢二公子。
听他们刚才说的,那个穿黑色儒服的是个王爷?王爷在按着首辅儿子打?
还有旁边那几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不正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们吗?此刻眼看有几个已经趴着没声息了。
他们的仆从们呢?哦原来也躺在他们身边。
这女子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怎么一脚就踹飞了一个人?
王爷掌法好生熟练,谢二公子那是哭了吗?
直到一声大喝从旁边传来,众人才回过神。
“住手!”
匆忙从阁楼赶来的是二皇子,他身边围着几个御史,正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顾怀抬起头对上二皇子眼神,一只手按住谢二公子双手,另一只手也没停又扇了一耳光。
二皇子脸庞抽搐了一下,脸侧似乎又感觉到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
顾怀笑着开口:“这不是齐王吗?”
二皇子扫了眼旁边倒在地上的一群纨绔,又转回到顾怀谢二公子二人身上,听着耳边那不绝的耳光,压着怒气问道:“皇叔与谢公子为何在诗会上如此大打出手?”
顾怀这才放开已经被扇晕的谢二公子,慢慢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向通红的掌心吹了两口气:“齐王不是被他们派人喊来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哪怕他们冒犯在先,堂堂藩王与权贵子弟在大庭广众下厮打,成何体统?”
“因为我确实没其他办法了,”顾怀叹了口气,“要是能把他们绳之以法,我至于这么自降身份吗?没惹到我也就算了,今儿这事要是不能出一口气,我当这藩王做什么?”
二皇子深深的看了顾怀一眼:“这几人均是本王好友,但皇叔既然已经惩治了他们,本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今日之事他们为官的长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皇叔好自为之!”
他吩咐跟来的几个御史:“将几位公子扶起来,送去医治,再往他们府上送去消息!”
说完便转身欲走,却被顾怀阻止了:“等等。”
“皇叔还有什么话要说?”二皇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顾怀放下卷起的袖子,背到身后:“他们刚才说是跟着你混的?”
“那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孤一个交代?”一众纨绔面面相觑,都觉得顾怀是不是脑子抽了。
不过还是有人注意到了顾怀话中的某些字眼,比如“凉州”“知府巡抚”什么的,虽然性情纨绔,但这堆人毕竟不是傻子,他们略加思考,再看看顾怀年轻的面容,隐约想到了什么。
尤其是当落在后面的荀学林低声说了什么之后,几人都明白了顾怀的身份。
原来就是那劳什子靖王?
谢二公子的脸几乎阴沉的可以滴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的年轻人,居然是和二皇子爵位平齐的靖王!
自己在京城混了这么久,靠的就是眼光独到与众不同,只惹能惹得起的,也没有什么风波闹到陛下那儿去,上上下下的官员也都卖他爹一个面子,结果今日随便拉个人出来就是个王爷?
场中气氛出现了一丝诡异的静谧,顾怀放完话后就和柳莹窃窃私语起来,几个纨绔也没有再呼喊仆役动手。
京兆尹之子有些犹豫:“毕竟是个王爷,前几天不是和齐王打了一架吗?今晚不会真的敢把事闹大吧?”
谢二公子冷笑道:“闹大又怎样?又不会有人给他撑腰,只是身份一亮,就不好再对他如何了。”
刑部尚书之子点点头:“是这个理,估计要息事宁人了,这里这么多人,咱们确实不好动手的。”
看着犹然心有不甘的谢二公子,他安慰道:“暂且记下,过了今晚,私下里再动手,就没后顾之忧了。”
众人纷纷开解谢二公子,却没人再去和顾怀说什么。
毕竟有人看着嘛,话里话外又点明了身份,不好撕破脸一众纨绔带着仆役围攻藩王,不理你就是了,难道你们两个人还能不依不饶不成?事后问起来,几个纨绔都是朝廷实权官员之子,难道还要朝你一个闲散藩王服软?
没权就没脸面,你唯一能靠的也就祖上挣下的这个身份了,在场纨绔都这么觉得。
看着一众纨绔想走人,看也不看地上几个仆役一眼,顾怀开口了:“孤是不是说过想走晚了?”
“靖王爷想如何?”
“不如何,孤要问问那边谢老二,谁给他的胆子强抢民女,而且没有官身居然敢鼓动仆役对藩王动手?”
刑部尚书之子有了些怒气:“靖王爷,别太过分。”
“过分?想掳走弱女子,看孤一副穷书生打扮便想动手,现在孤只不过想和你们讲讲道理,你们居然说孤过分?”
谢二公子脸色充血,这声谢老二简直让他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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