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上来的奏折。
徐子允走到桌边坐下,先脱了鞋舒舒服服的在榻上盘了腿,眯着眼睛抿了口茶。
批着奏折的谢洵头都没抬:“你知不知道你脱了鞋味很大?”
徐子允一副流氓姿态,根本没在意:“我自己怎么没闻到?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谢洵没理他。
文华殿的氛围,往往是很奇怪的,如果四个大学士都在的话,大家就做着各自的工作,有难题一起讨论,最后由首辅拍板,办事效率极高,而且团团和气。
但如果只剩下首辅和次辅,那简直就再也看不见一点书生气,徐子允活像个老流氓,而谢洵也时常妙语连珠,两人互讽互损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哪儿来那么多斗嘴的力气。
徐子允抠了抠脚,跟谢道说了刚才自己听来的事。
谢洵停了笔:“他真要了全套仪仗?”
徐子允闻了闻手:“八九不离十,两小黄门说是礼部自己亲口说的,啧啧...”
谢洵皱起眉头:“你说你恶不恶心?天天都要抠上几回也就算了,居然还闻?”
徐子允乐了:“我自己闻又没碍着你,怎么,你要闻闻?你不懂,抠脚才舒服。”
谢洵没理他:“这一番哭穷是想给陛下看?他不知道陛下已经不理朝政了?”
徐子允拍拍手:“我哪儿知道?不过陛下不理朝政也不会出太大问题,内阁制度能保证国家的正常运行,只是司礼监批红权实在太要命了,照我说就该跟陛下商量商量,把批红权划给内阁算了。”
谢洵放下笔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他已经看了几年有些腻了,却是天下官员最向往的景色:“批红和票拟同时在内阁,那到底谁才是皇帝?何公公伺候了陛下二十多年,是你和我跟陛下比较亲近,还是何公公跟陛下比较亲近?”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过何公公这人也不算太贪权,就是想捞点钱而已,上次收钱升官那事儿不是被我们捅到陛下那儿去,然后被陛下训斥之后何公公不就消停多了吗?”
谢洵转过身,眼神有些幽暗:“收钱升官,这种事情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只是训斥一下,那下次该到什么程度陛下才会问罪?”
徐子允满不在乎:“你太偏激了,须知道皇上身体本就不好,何公公只是靠着陛下过分信任才能兼了掌印与秉笔...可还能兼多久,新皇继任后难道还能宠信何公公?”
谢洵没有在意这大逆不道议论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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