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替补另外一人,来此地上任不久。可他和余淮还是不一样的,余淮前年中了探花,领了翰林编修的官职,这次出任地方一看就是累积政治经验,以后是要一飞冲天的,而他则是在京城耽搁了半年多,这才有了机会出任地方,而且以后的政治前途还得看自己政绩。
最近他也有些烦心事,本来听到吏部批示的出任县令的消息,他还挺开心的,可是到了地方才发现实际情况和自己想象的差距很远。
在他的想象里,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高中自然是要好好报效国家,做出一番成绩来,到了地方先烧几把火,再爱爱民赚点官声,没事剿剿匪督促下农桑,往上爬一爬有生之年说不定也能混件绯色官服。
至于什么县丞主簿,那不就是给自己打工的仔吗?自己一个七品县令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八品一个九品?
可惜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刚上任就和县丞主簿进行了一番友好深入的交流,最后大家经过热切的讨论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当个牌坊就行,事有我们做。
话当然是不可能这么直白和难听的,实际上县丞陈伟和主簿叶歧的官腔打的真是炉火纯青无懈可击。
钱县令当然不愿意,于是开始了他屈辱的反抗--想审个案,卷宗到不了他手上,县丞大人把事办的漂漂亮亮,在此地扎根多年的他破案迅速处理公道,搏得了人们的交口称赞。
想抓个贼,主簿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倾巢而出,维护治安管理户籍,大家都对主簿大人的用心工作很满意。
想算算账,整个县的文书往来和收税交税账本全在县丞的办公室,听说还上了好几把锁。
也没办法,办事需要人,抢权也需要人不是,吏员是县丞一个个挑出来报给朝廷的,衙役是主簿亲手一个个任命的,谁愿意给他卖命?
整个县衙估计也就那个从长安带过来的马夫和两个小妾算是他的自己人。
这两只老狐狸估计也是这么架空上任县令的。
他越想越窝火,在县衙后院皱着眉头踱步半天,一脚踹翻了个花盆。
花盆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吓了他一跳,他还在疑惑时,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
这次他听清了,是从前院衙门传过来的,有人在砸门。
心中的窝火简直烧上了脑袋,老实人心底的憋屈逐渐转化成了怒火,他一撸袖子:“刁民安敢如此砸门辱我!”
几分钟后,脸上有些青肿的钱县令躺在地上,指着柳莹的手指有些颤抖。
他不过是打开门的一瞬间抡圆了胳膊想给拍门的刁民一巴掌而已,结果自己脸上先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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