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一个水帮汉子躺在地上肚子上插着块尖锐木头,两只脚无力的扑腾着,眼看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两嘴张合着像只快死的鱼。
水帮几人的眼睛都红了,伴随着几声呼喊,斗殴用一种更惨烈的方式再度开启,这次人们的拳头就没了分寸,还捡起了身边的武器,连任万彬都不得不退进了酒铺护住了碗躲开漫天扬起的灰尘。
顾怀就是在这种古怪的场景里下了船。
从接到圣旨安排好王府事宜出发已经半个月了,先骑马赶了几天路,才从覆水上游坐船而下准备一路经黄河入中原。
按道理说藩王入京是应该打起仪仗大大方方从地方经过的,走的慢点还能一路伴随着沿途地方大员的宴请,可他也没办法。
北魏藩王本应有九千到一万二左右的护卫兵力的,但太宗皇帝大笔一挥靖王府的护卫部队就一头扎进了西凉卫,美其名曰藩王镇草原,结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支部队虽然挂在王府名下,王府却再也没了指挥权,还好军费是从朝廷出。
于是顾怀就带着三十个护卫上路了,藩王仪仗都打不全,寒酸得他都不好意思走陆路让地方官员请吃饭。
这不就只能租艘船从覆水上游沿江而下了,争取早些入京。
船不大,下船的又只是几个人,周围的苦力们也没围上来拉生意,只是继续为中心撕扯着的人群加起油来。
顾怀只是想下船休息休息,便带着几个护卫走向了小酒铺,掀起了挡风的兜帽,解下披风递给一边的护卫,有些好奇眼前这混乱的场景,便向端着个碗站在一边的任万彬打听道:“这位兄台,这群人何故互殴?”
任万彬也注意到了这个身穿精致黑色对襟宽袖长衫的年轻人,再看看几个身穿青色劲装的护卫,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也不敢怠慢:“回贵人的话,他们是因为难民抢了码头力夫的生意所以打起来了。”
“我大魏民风竟彪悍至此...听兄台口音,不是北地人士?”
任万彬也不怎么拘束,直接开口:“俺从南方来,家乡糟了难,一路讨生活到了此地。”
顾怀点点头,叫过一边酒娘,要了几碟小菜酒水,便邀请任万彬一同坐下,几个护卫分散站开。
任万彬端着个大碗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坐下,这贵公子哥有什么主意能打到自己身上?倒是有些馋那店里最好的酒。
顾怀示意任万彬自便,又问道:“平凉府灾民也很多吗?我从凉州一路南下已是灾民遍野,没想到平凉府也这般严重。”
任万彬倒了杯酒细细抿着,点点头:“是很严重,这几个月来码头讨生活的灾民越来越多了,多是拖家带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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