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目睹“崔山”偷药酒的行径,因此,抱有绝对的信心,只要能把镇长请来,崔山便绝无生还之理。
他哪里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药铺灵堂里,陈醉坐在椅子上,脑海里监视着街上的对峙,脸上幸灾乐祸的情绪愈发浓厚。
“请镇长?这可太好了,从我来到小镇后,还没跟那位镇长打过交道,如果真把他请来,我不仅能借机见上一面,呵呵,还能大赚一笔!”
虽然真相是,他易容成崔山偷走药酒,但他并不怕被追查。
无论那位还未谋面的镇长,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多么厉害的手段,都不可能查出来,不可能查到他头上。
对此,他有绝对的信心。
至于信心的来源,其实很简单。
他前世也曾当过镇长!
镇长是怎么当的、将如何查案,他会不清楚么?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这座小镇上,不存在任何能逃出他计算的意外。就算是那位镇长,也做不到。
他嘴角微挑,对事态发展的走向越来越满意了。
……
大街上。
崔山眼神狠戾,咬牙道:“想恐吓我?那你就倾家荡产吧!”
他问心无愧,认为即便武庆把镇长请来,查个水落石出,自己不是行窃者,便不会有任何损害,没什么好忌惮的。
反倒是仇家武庆,注定将花一笔冤枉钱,打个大水漂!
见他态度决绝,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武庆便不再费口舌,从纳戒里取出一炷香点上,转身朝向北方。
夫妻俩一揖及地,姿态恭谨至极。
“元帝敕令,恭请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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