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哦不,也不能这样说,其实我倒是希望她是个蠢笨的小姑娘,一心贪慕你的英俊然后死心塌地傻乎乎地跟着你,有时候,也怕太聪明。”
“你可以去找阿尔弗雷德。”卡伦说道。
“嗯?找他干什么?”
“让他邀请你去做特邀嘉宾,在电台里给人分析情感问题,反正收音机前的听众也不可能知道正说话的主持人是一只猫。”
“可我没结过婚,甚至,我都没谈过恋爱。”
“没事,一般你这种人谈起两性话题时才最容易头头是道。”
“唔……我虽然感觉到你在嘲讽我,但我又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普洱跳下了窗台,
“我去找那只收音机妖精去。”
普洱迈着轻快的猫步向楼梯走去,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猫生的新方向。
卡伦见状不得不提醒道:“阿尔弗雷德现在不在家。”
“哦。”普洱有些失落地调了个头,“真是不凑巧。”
“不过你可以利用今晚的时间准备准备你的发言稿。”卡伦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书桌上有纸和笔,随你用。”
“很棒的提议。”
普洱走入卡伦的卧室,跳到了桌上。
因为门没关,所以卡伦清晰地看见家里的这只黑猫坐在纸上,猫脸呈四十五度看向窗外的萧瑟,一动不动,宛若石化。
卡伦见状,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
普洱说道:“别打扰我,我在酝酿情绪。”
“嗯?”
“情绪不到位的话,写出的文字是没有灵魂的。”
“好的,加油。”
卡伦帮普洱关上了门,以免外面流通的空气打扰到它的思路;
然后,卡伦走到狄斯的书房门口,敲了门。
“进。”
走进狄斯的书房,卡伦看见狄斯正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
“哦,天呐,这是玛丽婶婶给爷爷你买的新毛衣么,这颜色这款式,真的是好适合您,这件毛衣的设计师应该上流行杂志的封面。”
狄斯看了一眼卡伦,道:“是你姑妈给我织的。”
“嗯?竟然是姑妈织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觉得姑妈不应该厚此薄彼,应该给我这个侄子也织一件。”
狄斯知道卡伦早就知道毛衣是谁送的,卡伦也知道狄斯知道自己知道毛衣是谁送的;
就像是很多时候卡伦会主动拍一下看似不着边的马屁,再等狄斯简单的一句话噎回去;
怎么说呢,卡伦知道狄斯喜欢这种感觉,毕竟普洱曾说过在说话方式上,自己简直和年轻的狄斯一模一样。
狄斯既然喜欢,那自己就主动搭台子呗,反正是孝顺自家爷爷。
“温妮向我道歉了,为她当初执意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事。”
“这没什么好道歉的,爷爷也不可能怪姑妈,不过,这样一来,姑妈就能和自己的内心开解了。”
“是的。”狄斯点了点头,“婚前的温妮,其实性格很开朗。”
这一点,普洱倒是曾告诉过自己,一个为爱痴狂反抗封建大家长制的姑妈。
“爷爷,今天帕克来了。”卡伦提醒了句废话。
因为他清楚,只要狄斯在家,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他都能洞察到。
“我知道他来了,但我不想见到他。”
狄斯看着卡伦,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爷孙俩的脾性实在是太像了,双方的交流模式也往往容不得什么废话与迂回,开场的打趣与噎人不算,那是为了暖场。
所以,废话在有些时候,也是有用的。
“我一直觉得,那是温妮自己的事情,无论如何,那是她曾经选择的人,是她的前夫,而且还是克丽丝的生父。”
“姑妈说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克丽丝今天问他怎么还不去死。”
“那是她们的气话,你应该明白,女人的气话,是做不得数的。”
卡伦摇了摇头,
道:
“爷爷,我这人脑子笨,容易相信别人,别人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我们没有资格去为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不是么?”狄斯问道。
“爷爷,不生气么?”卡伦问道。
那一晚,狄斯带着自己去把莫尔夫先生、总编先生等这么多人都端了,卡伦不认为狄斯是一个慈祥的人,或者说,他的慈祥只对家里人。
所以,抛弃了自己女儿的帕克还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十分幸运。
“我当然生气,但我还是认为,作为一个父亲,不应该做出太极端的事。”
“可是,不算上马上要过去的今天,您还有五天时间。”
“他和温妮的事,应该由温妮和克丽丝自行去决定是否原谅他,说不定一年后,五年后,说不定克丽丝长大后,结婚后,生下自己的孩子后,会有改变呢,不是么?”
“您向我承诺过五天后您不会死,但我也很好奇,您自己是否有信心活到亲眼看到克丽丝结婚乃至于她生下您的曾外孙。”
狄斯伸手指了指头顶,道:“就算克丽丝不愿意原谅这个父亲,他的罪过,也应该交给天上的神来判罚,而不是我们以家人之名去发泄自己的私愤。”
“是的,爷爷,您说的很对。”
卡伦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道:
“所以,我已经派阿尔弗雷德去送他上天见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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